“他跟老姐直說了,不會跟我結婚,只做情人。”終是沒忍住,蘇若彤把這話直說了。
蘇若剛和黑子都呆住了,谷廳長怎麼會這樣?
蘇若彤心情煩透,不想再呆下去,她站起來:“姐今天搬家,搬了後我要去參加唐小婭的生日會,晚上我不來了。”
蘇若剛還在發愣,總覺得谷廳長不是這種人。
週五那天,谷傲天吃過午飯,就跟隨陳海濤一家三口出發了。
陳海濤不是本省人,老家離華淮市將近八百公里,全程高速也需要八個小時的車程。因為是私事,再加上不希望有外人參與他們一家幾口對最親最愛的人的憑弔,一向低調的陳海濤,就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帶司機,由兒子駕車,載著他和女兒向著老家寧縣進發。
晚上十點,兩輛黑色的奧迪車一前一後駛進了小縣城。
早在昨天,房間就已經預訂好了,他們打算在寧縣賓館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回鄉下的老家。
身為省委書記,陳海濤平時太忙,忙得極少回老家。
他這次回來,想借憑弔妻子的機會,看望一下雙方的老人,別外,他也想借此機會,把陳曉和傲天的婚事定下來。
女兒的性格陳海濤太清楚了,心中有所擔心,顧不上休息,他將一雙兒女喊了進來。
他撫著女兒的秀髮,嘆息著說:“唉,每年的這個時候,爸爸是既心酸也高興,這樣一晃一晃,就是二十六年了。”
兄妹兩人心裡都有些酸楚,沉默著,沒講聲。
“曉曉。”喊了一聲,陳海濤才透著慈愛開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老爸雖然明沒說什麼,你恐怕已經猜到了,明天我想當著你媽的面,把你和傲天的婚事定下來。”
“我不同意!”
“陳曉!”陳北兇瞪過去,“你看看爸爸,你還忍心說出這種話?爸爸為了咱倆,一直沒有再婚,你心裡就沒有點感觸?”
“這是兩碼字事,不能因為這個,你們就硬逼我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陳曉有些激動,嬌聲反對。
去年忌日老爸沒回,讓谷傲天陪同說是好玩熱鬧,可今年老爸一起回了,卻還讓他一起跟過來,隱隱約約,她就猜到他們會在媽媽的墓碑前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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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問你,你喜歡曹偉的什麼?”
“喜歡他的……”一時間,陳曉還真答不上來,於是耍起嬌橫來,“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他的全部。”
“好,那我再問你,你反感傲天的什麼?”陳北緊逼她,想讓她看清自己真實的內心。
陳曉答不上來,說實話她並不討厭谷傲天,在她十七八歲的時候曾還一度很迷戀他,谷傲天在她心裡就跟陳北是一樣的,是他們反對曹偉,她才起了對他的反感之心,認為是他的存在,爸爸和哥哥才不願意接納曹偉。
“笨豬,自己明明喜歡的是傲天,卻總把曹偉掛在口邊,你這樣,也怨不得傲天不主動出擊追你。”陳北撇著嘴罵她。
“那是我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你都三十多了,也不找個女人結婚,還好意思說我,要結婚,也是你先結了才輪到我。嗤!”陳曉是家中的公主,才不怕她哥呢,不示弱,伶牙俐齒回敬。
“我是男人,你怎麼能夠跟我比?”
“男人怎麼了?女人就低一等啊?”
“好了好了。”陳海濤出聲,制止了兄妹倆的爭吵,“這事就到這裡,先去睡覺,妮兒回房好好想想,啊?”
陳曉嘟起嘴,兇了哥哥一眼,賭氣似的離開了。
“爸,您放心吧,這丫頭只是嘴硬,明天她不會反對的。”
陳海濤拍拍兒子的肩:“你也去睡吧。”
兒子離開後,陳海濤打電話又把谷傲天喊了進來。
“陳叔,您怎麼還沒休息?”
“可憐天下父母心囉。”陳海濤笑著發感慨,指了指沙發,等谷傲天坐定,便拿起茶几上的香菸,給了谷傲天一隻,另一隻則自己含上了。
谷傲天欠身,想幫忙點燃,卻被陳海濤揮手製止,他沒多加客氣,坐正身子,將手中的煙放回了香菸盒。
他已經洗了口,電話再晚打幾分鐘,他就睡著了。
陳海濤煙癮很大,猛吸了一口,才含著笑問:“和曉曉的事,陳北跟你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