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凌睜開眼睛，見到想自己醒了的葉婉兒。
那眼神裡的驚喜是裝不出來的，霽凌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著葉婉兒說到。
“你不要攥著我的手，有些麻。”
睡了這麼久，醒了以後說話是有些累的，一句話說了這麼多，都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了。
霽凌送開了她的手，葉婉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
而且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呢，而且剛剛手還被那個人死死的護住呢。
就怕是自己突然離開了，逃跑了，丟下他一個人似的。
葉婉兒還有些覺得不夠真實，於是伸手使勁兒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哦，痛……”
……
霽凌似乎是懂得葉婉兒的心裡。知道她剛剛醒過來肯定是口渴的，於是便端了一杯水過來。
“慢點喝，你剛醒。”
聲音聽著那麼熟悉，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
“我沒死嗎？”
葉婉兒接過水，問身邊的霽凌。
語氣也不似那日同霽凌鬧的時候那樣的歇斯底里，這次聽起來有一種冷靜，說不出來的冷靜穩重。
彷彿這件事情自己不太在意，但是又好像有點在意，揣摩不透她的意思。
“既然有我在，又怎麼能讓你被冥界帶走。”
霽凌低下身，輕吻葉婉兒的額頭。
“婉兒，對不起。”
霽凌深邃的眼眶中，淚水正在打轉。
“是小女自己無理取鬧，又照顧不好自己的身子，同千歲您又有什麼關係。”
葉婉兒淡漠的眼神裡，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疏離之氣。
她變得冷漠了，冷漠到讓人覺得恐怖，她從前不是這樣子的。
“婉兒，我不知道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是我誤會了你。
我同向如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等身子再養好些，陪我回家好麼。”
……
“同不同那位向姑娘有事情，以後也要與我無關了，霽凌，你將我休了吧。”
葉婉兒面上毫無波瀾地說道，
沒有吵鬧，沒有失控，沒有瘋掉，只是從口中平平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像是想了很久，又像是隨口一說，霽凌心中的多麼希望他是隨口一說。
“你說什麼。”
霽凌激動的揪著葉婉兒的衣服領子，差一點便傷到了葉婉兒的脖子。
“千歲難道耳裡這麼差了麼，我說，你將我休了吧。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去找什麼趙家的，李家的姑娘，我都不會在這裡同你鬧了，多好啊。”
葉婉兒說到，說到後面的時候，自己還有些自嘲的笑了。
“我不回休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霽凌便摔門出去，他覺得自己再在房間裡同葉婉兒多共處一秒，他可能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