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父臉色頓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那個男人是誰?”
顏夏月能感覺到顏父壓抑著的怒火,聲音低了幾分。
“裴妁。”
“你胡鬧!”顏父要不是看在她現在受了傷的份上,簡直想要一巴掌抽上去。
裴妁是誰?
顏父顏母這一輩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裴家當年和姜家是世交,後來裴妁父母去世,沒給裴妁留下什麼遺產,裴妁就被接到姜家去了。
顏夏月怎麼能那麼沒有眼見的給裴妁下藥呢?
姜鬱報復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顏夏月很不理解,明明受了傷的是她,為什麼顏父還要兇她?
是不是因為姜家的權勢,所以人人都懼怕她?
不對,還有一個人是不懼怕的。
譚遊。
上一世不就是譚遊和別人聯手搞垮了姜家嗎?
顏父請了護工過來,臉色沉重的和顏母離開了。
顏夏月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下定決心要讓姜鬱死無葬生之地。
斟酌一番,顏夏月強忍著恐懼厭惡,撥通了譚遊的電話。
裴妁不知道姜鬱把顏夏月手弄斷的事情,只是從室友口中聽說了顏夏月請假的訊息。
裴妁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被神經病追著了。
去年顏夏月剛認識他的時候就放言要追求他,他當即就拒絕了。
但是顏夏月像是沒聽見一樣,一天到晚跟在他後面。
之前還好一點,今年這段時間像是變態一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現在竟然敢對他下藥。
要不是那天姜鬱及時趕到,他是準備翻臉的。
想到姜鬱,裴妁忽然察覺到已經四天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