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曾經去伊維薩鎮的街道上轉了一圈,那些流民、亡命之徒都沒了。
街道空蕩蕩的,只剩下來來往往的穿著作戰服計程車兵。
布萊茲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沒見識過戰爭,聽到一直在他手心裡捏著的白宙想要推翻他的統治,嚇得兩天沒吃好飯。
布萊茲召集了公爵大臣們商討該怎麼辦。
大家都不清楚白宙的身份,只以為是個沒什麼背景的人,突然造反了。
但是布萊茲自己心裡門兒清,白宙這完全是想把他往死裡逼的節奏啊。
每天接到的訊息無一不是戰敗。
僅僅二十來天的時間,布萊茲整個人都瘦得脫相了。
“我說,你還真乖乖待在這裡不出去了?我在來時候的路上見識到了戰場,還挺激烈的。”
鞠滄坐在二樓的窗沿上,兩條大長腿搖搖晃晃的掛在窗戶外面,側著頭看著姜鬱。
很危險的姿勢,鞠滄做起來卻輕而易舉。
姜鬱翻過一頁書,沒有理會鞠滄。
自從上次在路上遇到追殺炎鏡的鞠滄,這些天鞠滄總是時不時來找她,嘰嘰喳喳個不停。
難怪炎鏡見到她就跑。
給她她也跑。
姜鬱伸手把鋪灑在桌面上的裙襬推開點,對鞠滄道,“往旁邊坐坐,擋住我光了。”
鞠滄哦了一聲,連忙往旁邊坐坐,末了還問,“這樣行麼?”
姜鬱心道這小狐狸精還挺上道。
鞠滄見姜鬱盯著書看,也不理她,有些氣餒,但還是把一直堵在心口的話問了出來,“你和炎鏡認識很久了嗎?”
姜鬱抬眸看了眼鞠滄,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但還是實話實說,“嗯,差不多幾萬年。”
鞠滄嘴角頓時耷拉了下來,像一隻被捏住了後頸皮的小動物,“幾萬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