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妾也可以登堂入室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原本笑吟吟喜滋滋的張氏臉上血色盡褪。
妾……
就算她曾經是個妾,但如今也是長廣侯府的正室夫人了,長公主怎能如此折辱與她?
再者,按輩分來說,長公主還應該叫她一聲母親。
姜鬱:好大一張臉。
“公公公公主,您怎能如此折辱於臣婦?臣婦好說也是寧毓的母親。”張氏捏著帕子假模假樣的掖了掖眼角,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姜鬱面不改色,像是沒看見張氏只抽泣卻不花妝的那張臉。
這老女人以前指不定怎麼欺負大白的呢,不欺負回本,老子覺著中午的飯都不會香了。
“本宮的母親是已故的長廣侯夫人孫氏,你算什麼?”
長公主冰冷無情至極的話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炸開,直炸的張氏頭腦發昏。
在長廣侯的驚呼聲中,張氏兩眼一翻,喉嚨裡發出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尖叫雞一般的聲音,啪嘰摔到了地上。
“倩倩!”長廣侯在張氏身邊蹲下,妄圖叫醒張氏。
奈何張氏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心愛的女子被繼子的媳婦欺負的暈了過去,臉色慘白,長廣侯滿肚子的怒氣,卻不敢聲張。
誰讓他這位兒媳,是全楚國除了龍椅上那位最有權勢的呢。
惹不起惹不起。
長廣侯覺得心絞痛都快犯了,眼前發黑。
蕭寧毓這個逆子!
見到他母親如此受辱,竟也不站出來替她說上兩句。
他這夫君怎麼當的如此窩囊。
姜鬱眼角掃過蕭寧毓借飲茶動作掩蓋住的唇角弧度,眉眼微動。
因著是大婚第二天,蕭寧毓一改先前慣穿的白裳,穿了一身顏色豔麗的硃紅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