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面色不變，只是笑了下，又轉眸看向君閻身邊的姜鬱，“魔王今年怎麼想起來參加六界大典了？”
姜鬱抽空抬起頭看了神帝一眼，這狗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這麼欠揍？句句話帶著針。
姜鬱沁涼的眸子直直看向神帝，內裡漆黑無光，“來看故人。”
故人……
坐在神帝附近的姜禮藏在寬袖下的手微微握拳，捏著酒盞的指尖也微微泛白。
從姜禮這個角度看，姜鬱像是在看神帝，又像是在看他。
姜禮心裡一時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有厭惡，有後悔。
厭惡自己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孩子。
後悔千年之前怎麼沒下手重一點。
他姜禮風清月朗的活了幾十萬年，在六界風評一向很好，唯獨么女是個妖孽，差點毀了整個神界。
這是他漫長几十萬年的人生中裡唯一的敗筆，這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姜禮深呼吸著，原本就清冷的臉上冰霜更甚了幾分。
聽見姜鬱提起故人，炎鏡似笑非笑的朝著神界那邊瞥了眼，然後又懶懶散散的靠在那裡看戲。
女魔頭的戲，不看白不看。
這時，一直沒插上話的仙君跳了出來，“哦？不知魔王所說的故人是誰？”
他們仙界一向和神界是沆瀣一氣的。
神界這次損失慘重，他們仙界多多少少也受了影響。
歸根結底，都是魔界的錯，尤其是下達這個指令的魔王，更是該死！
姜鬱側眸看過去，仙君坐的離姜鬱這邊挺遠，跟神界比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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