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們這個圈子裡出了個導演鬼才言燁。
不依靠家族,自己闖出了一番事業。
這讓每次他爸媽提著他耳朵一臉怒其不爭的訓斥的時候,都拿他和言燁比。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言燁抬手摁了摁眉骨處,聲音低啞的應下了,“幾點?”
見言燁問時間了,唐棠跟旁邊圍在一起的二世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一副狗腿無比的語氣回道,“晚上七點半!四哥你千萬不要遲到啊!”
言燁眉梢微挑了下,語氣散漫,“我哪次遲到過?”
唐棠一噎,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年圈子裡有活動,他都是最後一個到。
立刻明白了言燁這是在取笑他。
“四哥,你嘴這麼毒,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兒!”
言燁不以為意的輕嗤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媳婦兒?
不知道想起什麼,言燁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雙眸盯著神燈看了十多秒鐘,然後再一次拿到手裡。
從褲兜裡掏出一方淡藍色的手帕,仔細的將神燈裡裡外外全都擦拭了一遍。
滿意的打量著已經變得乾淨的燈身,起身帶著神燈上了二樓。
在路過靠近樓梯口第一間的時候,男人步伐停頓了下,思索了一下,沒有停下。
最後,在最裡面的房間門口停下。
推門而入。
入目是一片黑白兩色修飾而成的房間。
將神燈放到靠近門邊的電視櫃上,言燁慢條斯理的走進衣帽間。
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疊衣服,另一隻手抬起解開白襯衫的紐扣,信步走進了浴室裡。
片刻後,嘩啦啦的水流聲傳了出來。
下一秒,已經換了身衣服的姜鬱出現在房間裡。
四下裡打量了下,怎麼搞得跟葬禮現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