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抬頭看了一眼,作為一個修行日久的屍族成員,這些東西,自然無礙。可是,對於人類,這種東西確是致命的。
傳聞中的邪術,卻在人類聚集的村落裡出現。不由得司空明神色一凜。
如果師父在,可能有機會一探究竟,一時之間,自己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只能夠盡力保住趙聆月的安全。
“大師兄……這些究竟是什麼……”
白凌飛也覺得奇怪,一路走來,司空明能夠放在心上的事情很少,就連殭屍都是讓自己出手打成的肉醬的人,此刻對這些紅色的眼睛分外的在意,不由得自己也跟著好奇。
“這是古墓中常見的血蝠,上古修建陵墓的時候,在墓室中植入血蝠的幼蟲,主人死後,奴隸全部殉葬,本來已經夠慘了,那些奴隸不是自殺,而是在主人葬入墓室後,奴隸被趕入墓中,人體的氣息可以誘發血蝠幼蟲的急速成長,這些血蝠以人體為食,人亡食屍。”
司空明說的時候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上古時候的人,一直崇信死後有知、有靈,會和生前一般,是以人殉之分大聖。
“這裡不知道有多少血蝠的幼蟲附著在內……”
白凌飛環視一圈四周,除了血蝠,目前還沒有看到其他危險的,除了洞頂的血蝠。
“前面,有個暗河,一會我驚到血蝠把他們引出,你們潛入暗河之中的水裡。流水聲在不遠處,那邊想必就是出口。”
司空明往前走了幾步,流水聲已經越來越清晰,趙聆月輕輕掩住鼻口、白凌飛緊跟著司空明亦步亦趨。
暗河的水冰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聆月總覺得這裡的水寒冷刺骨。
剛開始踩在腳下的那股子溫熱的水,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只知道白凌飛拉著自己的手,一直往暗河的底部淺去。
不知道潛入多深,白凌飛一直拉著自己的手,他的水性是極好的。
可是大師兄呢,一直沒有看到大師兄的身影,他去了哪裡。趙聆月忍不住回頭。
卻看見身後齊刷刷的站了一排白衣女子,臉已經泡的發白了。五官完全看不不出來了,那臉就像一個球的形狀。圓圓滾滾的。
趙聆月使勁拽了下白凌飛的手,他沒有動,回頭卻看到,拉著自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小師弟,而是一個白衣女子。
那圓圓的腦袋,幾縷頭髮散開,她分明是在對著自己笑。
趙聆月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那個白衣女子,死命的抓著自己不放,那雙手,也是泡的張開了,可抓住自己的力道,如同鐵鉗一般。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炸裂開來,被白衣女子,往黑暗的深處託去,哪裡有什麼……
絕望,死亡,黑暗,趙聆月都想到了,接著,她的意識開始淡薄,開始忘卻所有的喜怒哀樂,胸口的痛楚已經開始麻木。
她的姿態變成了順從的模樣,任由白衣女子拖著,趙聆月卻清晰的聽到一個聲音: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很快你就不會痛苦了。
不會痛苦——只有死才不會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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