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他還不相信江苒有這個膽子和能力。
而今親眼看到她伸手就能讓龍組受過訓練的成員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甚至還把他帶來這個位置區域，便已經不敢小看她。
何況剛剛得知玉鼎屬於她，那麼自己開始得看走眼到多麼離譜。
一個能在江海城嘴裡奪肉，控制住無數管理的人，又豈會是一個簡單的小姑娘，這雙看著軟弱無力、乾淨漂亮的手只怕死在它下面的亡魂不少吧。
再想想之前的堵人和現在的威脅，開始還覺得這一招能制住她，現在想想真的挺幼稚。
“等等。”陶不言語氣少見的亂了起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但我可以發誓，我從來沒有真想過對你和你的家人做什麼，只是你的所為讓組織感覺到危險，加上你跟顧雲崢有關係匪淺，我們才不得不初次下策。”
他不說，江苒正好想提這件事。
“如果是因為你們據點的事，而找人暗算他，我可以告訴你，那件事跟顧雲崢沒有關係，你們不必盯著他。”
陶不言本來覺得自己已經被她之前的話刺激不輕，聽到這句坦白還是沒有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幾乎是瞬間想到什麼，“我想知道，這些都是風水術嗎？”
“差不多吧。”大概是覺得陶不言已經是個死人，江苒倒是沒有隱瞞。
作為一個修習多年的老人，在外面出手多少能稱之為大師的人，頭一次對自身所學產生了懷疑。
陶不言怔怔的看著江苒好一會，突然喃喃道，“難怪他一直說讓我不要試圖拉入你，我竟然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應該是提醒他不要得罪她才是。
對上江苒詢問的眼神，陶不言說道，“我開始調查你其實不是這次龍組據點洩露開始，你不認識我不奇怪，但是你應該認識我的師弟，他叫靜竹！”
這個名字簡直不要太熟悉。
江苒瞬間腦海劃過數道資訊。
卻聽陶不言道，“他不是龍組的人，但是跟組織有合作，以前他對我提起過你，說你能力不凡，那時我有心招你進組織，卻被他阻攔。”
“所以搬去工廠後，裡面發生了事情，你才聯想到我？”
陶不言點頭，“大致是這樣，但當時動作清理陰氣的不是我。組織請來的帝師協會的人，恰好他們向組織提了你可能是最大嫌疑人，後面我回來接手這事，找上了你。”
“協會的人還說了我什麼事？”
上次她處理了朱新文，又給他們副會長宋鴻當面一個難堪，而後劉明康被人暗算，她解決了陰魂對方被反噬卻無動靜，肯定是想到她。
她開始還想著對方是不是憋著什麼陰招，原來在這等著了。
陶不言倒是沒有瞞她，“除了你洪市風水協會會長的身份，便是你擅長通神之術，他們提醒組織，你是個危險人物，被你盯上，必須…儘早處理。”
江苒心道果然如此。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陶不言，“告訴我這些是因為覺得自己活不成了麼？”
“不是，我覺得可以再掙扎下。我現在覺得師弟的話很對，所以我後悔了。”
知道示弱可能讓自己死的更快，但陶不言更知道，在這個少女跟前，耍滑頭更不行，倒不如實事求是。
“今天你應該慶幸有個師弟。”
陶不言尚且沒聽懂這話的意思，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四周的黑色在他眼前一寸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