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哪個來尋仇的呢,差點我就要跑路了,你這大白天的不在府上陪著你的那位小嬌娘,跑到我這來做什麼。”
此人正是林俊,葉研姝口中的江湖術士,此刻正在揉搓著自己的雞窩頭,不停的揉著眼睛,依舊是滿臉的睡意,不曾清醒。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睡在哪不好,非要整日的跑到這翠喜樓來,我有事找你。”
“你懂什麼,這翠喜樓的姑娘那可是稀世珍寶,昨兒個玉蔻姑娘還在與我談天說地呢,不過倒是你小子,還有心思來教訓我,旁的不說,你就說說你,自從你成親之後,但凡是有那麼一點時間,你都吵著要回府上陪你的小嬌妻,你可還曾記得我這個人。”
葉赫雲瞪了林俊一眼,不願解釋,其實心中到時說的分明,滿腹的反駁,難不成不陪妻子,還要陪你這個大男人閒逛不成,不過想歸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的。
葉赫雲隨即扔出去了一個帕子,說道:“看看這上面沾的是什麼?”
林俊五官扭曲,十分不願意,滿心的拒絕。
“不是,我是你府上的工具人嗎,昨兒個讓我看花,今兒個讓我看帕子,該說不說的,你府上怎麼就那麼不太平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怎麼就那麼多恩怨呢。”
“少廢話,這帕子上沾了一點湯藥,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
林俊實在無法,說又說不過葉赫雲,若是再說多了,怕是就要動手了,索性拿了帕子放在鼻子下邊聞了一下,說出了一串中藥的名字,葉赫雲也不大懂,只能等他說完。
“恩,大體上看普通的坐胎藥,不過……”
葉赫雲眼睛一眯,問道:“不過什麼?”
“其實說起來不過就是普通的坐胎藥,不過,是不是有心人做了手腳就不得而知了,因為說是坐胎藥,有些藥的劑量卻是重了些,可是加重的這一部分倒也不至於早產,只不過,許多藥都是由淺至深的,也就是說一開始是劑量小,後期加大的,為的就是不易察覺。”
“不易察覺?”
“沒錯,你的這位小嬌妻本就不一般,平日便對草木氣味敏感,既然能發現那特殊香氣,想來若是湯藥怪異也能察覺一二,許是出於這種考量,才會是一點一點加重的,每日飲用自然不覺得怪異,不知不覺之間,劑量便已經加重到了可以傷胎的地步。”
葉赫雲聽著有些氣憤,不成想這湯藥中竟有問題,可說起來,母親只會是配一副坐胎藥期望有孕,加重劑量的事,不可能是母親做的,那便是有心人做了手腳了。
“那我夫人她……”
“按照目前的量來看,應該還無事的,不過穩妥起見,你最好能讓我給她把把脈,倒也不用痕跡太重,只要我碰到脈象,一瞬間便可得知。”
葉赫雲滿臉的嚴肅,神情很是嚇人,連林俊都不敢過多的開玩笑了,其實葉赫雲更多的便是痛恨自己的無用,未過門之前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夏之遙,不想如今卻是自己的疏忽,連她喝了這麼久的湯藥都不知曉,若真的是這湯藥傷了她的身子,自己怕是要後悔不及了。
“我知道了,過兩日你去莊子上等我吧,我介紹你們認識,你藉機給她把個脈。”
葉赫雲說完話便離開了,完全沒給林俊開口說話的機會,林俊一臉無辜,看著葉赫雲離去的背影,嘴巴張了張,隨即又一頭栽倒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