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娘娘誇讚我心思靈巧,也不過是在種花兒上,小女自小長在金陵,比不得京都的諸位姐妹才藝卓絕,更是不能向趙小姐那般舞技驚人,不過,既然是娘娘要求,那我即便是被大家笑話也要拼著展示一二了,小女想著今日眾位姐妹歌技舞技皆是卓絕,娘娘更是一幅墨寶驚豔眾人,不如我便在此丹青一幅山水畫,沒了對比,倒還顯得小女的丹青看過眼去。”
“丹青?夏姑娘可是認真的,此時此刻?”
夏之遙這話一出,眾人便開始了非議,畢竟書畫不是省時省力的,講究的既是入眼的景色,也是心境,修修補補再畫上細節沒有兩個時辰怕是都不能結束的,顯然現在並沒有兩個時辰可以留給夏之遙作畫。
眼瞧著旁邊的人甚至發出了鄙夷的聲音,還有人覺得夏之遙過於託大,這下子怕是要折了臉面,連博親王都在跟葉赫雲商量該如何,葉赫雲心裡也在反覆思量。
夏之遙對於這些聲音就假裝是沒有聽見一樣,神秘的一笑。
“小女知道此時以晚,若是筆墨晾乾需要許久,如此那小女便就地取材,不用筆墨,娘娘只需要給小女幾張紙張與一刻鐘的時間便好。”
“這一刻鐘的時間倒是好說,可這不用筆墨……是要如何作畫呢?”
“小女覺得那火堆旁燒好的木炭以及碳灰極其好,不如就請替小女取一些回來,小女自會用這些做畫,只不過,初次嘗試,未知結果,若是真的不盡如人意,還望娘娘不要怪罪就好。”
“好,那本宮便盡心等候夏小姐的大作了。”
良妃娘娘的一個手勢,便有人上來準備好了桌子跟幾張紙張,果真便沒有筆墨,又有小太監拿了一些碳灰過來,夏之遙微微一笑,隨後便拿了幾張紙撕成鋸齒模樣,眾人都在驚訝,不是說作畫嘛,怎麼就開始撕紙了?
夏之遙也不回應,拿起撕到下半部的紙張平放在底下的一張大紙張上,並且錯落擺放,讓那些鋸齒邊形成了錯落有致的山脈,隨後拿起碳灰,灑在了,有鋸齒邊的位置上,隨後拿出了手中的娟子,在那些碳灰上摸了幾下。
隨後在將上面的紙張拿走,果真留在下面大紙張上面的印記就變成了稜角的山峰與隱隱約約的山脈,而後又在山脈下方灑了一些碳灰,橫著擦出了水波紋的形狀,重要的是夏之遙的下手方向很有選擇性,上下兩側是被碳灰摸過的,中間的一條是空白了,如此一來模糊了邊線,到成為了水中的倒影。
而後又拿著燒好的木炭塊畫了月亮與水中船隻,尤其神奇的是,畫了幾隻簡約的水鳥,由此一來,這幅山水畫便完成了一大半,接下來的時間裡便是稍微的修補一下,並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完成了。
夏之遙將木炭扔下的時候,拍了拍手上的碳灰,雖是髒了些,但是好在這化作還算是成功。
“良妃娘娘,小女化作完成,娘娘請開眼,若是小女的化作上不得檯面,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眾人光是看著夏之遙的一系列神奇操作便已經是震驚無比,此刻又看到了成品做,皆是一改之前的鄙夷,皆是開始誇讚畫作的傳神,山脈形似,濃墨淡筆,栩栩如生,甚至還有許多在夏府見過夏之遙的,將其的心思巧妙傳的活靈活現,夏之遙心思細膩靈巧便算是坐實了。
“果真是讓本宮驚訝,不用筆墨竟也能夠成就如此畫作,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這畫中的山水意境,竟是表現的如此傳神,夏小姐不負盛名,果真是金陵才女了,比之京都不差分毫,本宮極是喜歡這幅畫,不知夏小姐可否送與本宮。”
“良妃娘娘若是喜歡這幅畫,那便是這幅畫的福氣了。”
“來人啊,大賞,各色綢緞、珍珠、翡翠、玉佩、白銀皆是各賞賜一份,本宮知道,夏小姐如此新奇之人,許是不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本宮便把皇上賞給本宮的這套點翠頭面轉贈與夏小姐,這樣本宮也不算是白得了這一幅畫。”
“小女……謝良妃娘娘賞賜!”
夏之遙特別想說自己很俗氣,就喜歡金子銀子,一點都不想收下這頭面,這是皇上的手中出來的,雖然珍貴,但是卻毫無用處,自己又不是命婦,根本沒有機會去戴,且還要萬般小心,不能磕了碰了,這東西在夏之遙眼中還不如一堆銀子好用。
可偏偏不喜歡也不能宣之於口,還要十分驚喜的收下,隨後便回了作為,直到坐下之後眾人還在驚訝,夏之遙竟然能在現場相出如此精妙的想法,既新奇,又不失沒敢,真是奇特,坐下之後,夏之遙瞟了一眼葉赫雲的方向。
兩個四目相對,夏之遙明顯在葉赫雲的嚴重看到了驚訝於喜悅,一時間十分自豪,於是笑容便不自覺的漫上了嘴角,二人的笑容落在空氣中,倒是引起了旁人的不少豔羨,葉赫雲本就是京都才俊,自身武功高強且有官職在身,本就十分優秀,並且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除了髮妻暴斃毫無缺點,這可是讓不少的女兒家都十分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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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右側的夏暮淳此刻的心情簡直是糟糕透了,剛還不小心給趙怡然抬了轎,自己的用心一舞被望的一乾二淨,現在又被自家妹妹如此吊打,豈不是毫無臉面,自然是醋意十足。
“真不知道三妹妹還有如此本事,看著林姨娘唯唯諾諾,倒是在培養三妹妹身上用盡了心思,這許久都不曾知道,三妹妹今兒展示的倒是時候。”
“二姐姐可別著急,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我孃親不似柳姨娘身份貴重,自然沒有時間交際,也不好高騖遠,對我的要求可不像柳姨娘對二姐姐那般嚴格。”
夏暮淳壓根都咬的直響,卻也實在無法,只能看著夏之遙在這逍遙樂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世家小姐的才藝展示到這便算是結束了,沒趕上的也只能是自認倒黴,接下來便由著大家一起喝酒對詩賞月,甚至去烤肉也好,上首的三位嬪妃活躍了氣氛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便準備回去了,可惜夏之遙還想與李溪蕊說說話的。
李溪蕊只是投過來一個眼神,示意夏之遙不要著急,隨後便跟著良妃娘娘回到行宮內院去了,夏之遙再如何不捨也只能是目送著李溪蕊的背影離開。
“小嫂子?”
“啊?是博親王啊,給博親王請安。”
夏之遙正出神呢,就被博親王的喊聲給嚇到了,心裡也是無奈,這個人張口閉口小嫂子的喊,偏偏還是個皇子惹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小嫂子,我把赫雲哥帶來了,你今天真的是太棒了,我學習畫作這麼多年,都不曾發現還可以如此的,小嫂子天賦異稟啊,我看今日赫雲哥的笑容比我這幾年看到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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