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後的傳來,“他說的話你也相信?”
瞬息之間,一個穿著灰衣的少年,已經出現在了離她一丈外的地方。
她側目看了一眼,說道:“他的話我當然不相信,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一拍兩散啊!”少年依著一個大石,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花,朝水中扔著石子。
“剛才你躲哪裡了?你怎麼不出來和他一拍兩散啊!”她忍不住懟他:每次都是光說不練——假把式,慫包一個。
“我剛入天命境,打不過他。”少年墊著手中的石頭,扔向水面。水面上飛起一朵朵的水花。
他倒是有自知自明。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打不過,我就能打得過?”
“你不是已經天命很多年了嗎?加把油進入太虛,說不定真能幹過他,走出這秘境。”少年也很憧憬外面的世界。
“即使能打過他,那又如何?出去了也不過是換了個更大的牢籠而已。”她故意嘆了口氣,裝作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說道:“罷了,罷了,就在這裡呆一輩子也不錯,至少沒有外面危險。”
“呸!”少年的臉抽了抽,忍不住吐了口水,“言不由心的傢伙,我還想幫你一把,助你脫離此地,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原來有些人根本沒有把我當作朋友。”
“你有辦法?”她的腳在水中停了停。
如果真的有辦法,你何必停留到現在?難道真的想老死在此地嗎?
就你?
還是算了。
她在心中腹謗了少年一番卻沒有說出口。
“我想到一個辦法,但是現在看來,不說也罷!”少年望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裝模作樣,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典型的欲擒故縱。這個傢伙肯定是有事情央求自己,否則今天不會這般故弄玄虛。
她——八龍首,居黑龍潭,他——鑽山獸,居黑邙山。
二人雖各有居所,但是有時也會碰頭,閒聊,打發無聊的時間,對彼此也算是瞭解。
“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少年看她不按常理出牌,有些著急了,但依舊故作鎮定地說道。
“你還是不要說得好,我不想聽。”他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明瞭,盤算著如何才能他“吐吐血”。
“以你我的交情,條件不條件的其實無所謂。”知道被她看破,他厚著臉皮繼續說道:“誰叫我們是朋友啊!”
她白了他一眼,“親兄弟還明算賬。想讓我聽也可以,除非你能答應我三個條件。”
“三個條件!一個條件也不行。”少年叫嚷起來:剛才他只提一個條件,到她這裡居然變成了三個,果然是貪婪的傢伙。
不過他立即閉上了嘴,尷尬地咳嗽幾聲:又被她識破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那算了吧!”她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道:“我還是回黑龍潭吧!”
“別啊!”少年算是妥協了:三個就三個吧,誰讓咱有求於她?
他看著伸出的四根手指時,立即尖叫起來,“剛才不是隻有三個條件嗎?怎麼變成了四個?你這是坐地起價,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