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個……能送給我嗎？”
那女孩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季梵清手中僅剩的為數不多的傳單。
“你……拿去吧，那去吧。”
反正給誰都是給，他這傳單是給了女孩，真發出去的，至於那女孩拿去幹嘛，季梵清就管不住了。
畢竟他之前發出去的傳單多半都進了垃圾桶，為數不多留下來的這都被人折成了小扇子或者用來擋陽光，又有幾個是真心看了眼的。
如此想來，給她也不算虧。
那女孩聞言似乎很開心，雙手抱過季梵清手裡所有的傳單，盯著看了幾眼，旋即一口一口咬來吃了。
沒錯，就是吃了。
如果說之前匆忙驚嚇間沒有看清，現在季梵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厚厚的一疊傳單就這樣進了那位女孩的肚子。吃完了，那女孩甚至很滿意的抹了抹嘴，看起來十分滿足的樣子。
“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不舒服？”
女孩側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很舒服。”
“哦，對了，這是給你的。”女孩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打錢遞給季梵清，“哥哥說在人間拿了東西要付，付錢，我吃了你的東西，這是給你的。”
給，給錢？
這怕不是真傻的，看著手裡多出的一打紅色鈔票，沒數季梵清也能從重量裡掂量出份量，大幾千是肯定有的。
富人家的傻小姐？
季梵清一時有些看不懂，不對，應該是說從遇見這位女孩開始，她的一切舉動季梵清就沒看明白過。
“不夠嗎？”看季梵清愣著接錢的動作僵直在原地，女孩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錢沒有給夠。
來之前她可是做了功課的，就怕剛出門就被哥哥黑拎回去，這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還是明白的，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其他東西沒怎麼帶，這個叫錢的東西倒是帶了不少。
“我這兒還有，給你。”女孩說著作勢又要給季梵清拿錢，被這句話刺激的季梵清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制止住女孩的動作。
開玩笑，這不是少了完全是多了，不對，這根本不需要給錢！
還說面前的人是不諳世事還是天真可愛？還是……腦子有問題！
“大叔？”
“這錢已經足夠了。”季梵清最終沒有把錢還給女孩，畢竟他現在是真的很需要錢，而今天的表現他可能連這一份發傳單的工作都要失去。
“夠了？真的？”
“真的！”季梵清說的真切，旋即把錢收下，但他並沒有放過女孩言語中的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