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是東海艦隊的三大主要軍港之一,在此時也是對日走私貿易的重要出發點之一。至於世界性漁場的地位,在眼下卻沒有太顯著的表現。反倒是隨著建築業的發展,山東已經有人來舟山採購花崗岩、凝灰岩和海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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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見於澤海只是例行安撫,同時讓他著手準備浙江水師學堂的建設,招募水手。於澤海此人在歷史上留下的名聲一般,最後死於南明內部爭鬥上。十分不值。不過連南明內部的人都鬥不過,可見此人能力也是一般。
“你你麾下這個錢敏,是何人物?”在於澤海的彙報中,徐梁倒是對一個一筆帶過的人物產生了興趣。從報告上看,寧波府最近三年的造船數量節節攀升,除了山東水師建立之後的需求量增大,在生產技藝上也必然有所改進,而且這種改進正隨著工饒熟練度上升而越發明顯。
“回陛下,”於澤海在腦中想了想,“此人本是粵籍,隨父祖流亡至此。因其家中世代造船,故而崇禎十七年他父親去世,末將便以其為總工頭,負責督造戰艦。他雖然年輕,但各門手藝精通,確是個不可多得人才。”
“既然是人才,就要放手去用。”徐梁讓柳如是將錢敏的名字記了下來,備註中又寫了:江南造船廠。
從目前的科技發展水平來看,最近五十年內,主要還得依靠船舶作為對外擴張的主要工具,所以造船業勢必得跟上大明的擴張需求。在面對西方殖民者的時候,起碼要有與之海戰的能力,確保登陸部隊完成登陸作戰。
柳如是腦中一過,知道這事該交給工部去做。正好程閣老題本數次,希望成立“都水清吏司”、“廠礦清吏司”和“建築清吏司”。可惜現在朝廷在各專門方向的人才實在有限,所以三個清吏司的組建過程十分艱辛。
有時候難免讓人覺得,隨便派個識字的人就能去任職的日子實在太輕鬆愜意了。
這些動作都落在於澤海眼中,知道皇帝要重用這個錢敏,不由心中泛起了一絲得意。當初正是他力排眾議讓二十出頭的錢敏出任總工頭,對他算是恩情似海。當然,錢敏也算識相,這些年來沒有少過孝敬。
現在皇帝要大用錢敏,看來這子時來運轉要一飛衝了,不求日後還有孝敬,總得留幾分香火情在。
興建造船業,進行大海船的製造,儘快收復臺灣,這些都是徐梁日程上迫在眉睫的事。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福建的佃變恐怕就在近期會爆發出來。而福建本身就是個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方,要想解決土地問題除了向外擴張再無他法。
對福建而言最方便的地方,就是臺灣島了。
在這移民這事上有兩個阻礙,一個是鄭芝龍,另一個是在島上的荷蘭人。
相比之下鄭芝龍的阻礙更大一些,因為他也主張移民臺灣。與徐梁的區別在於,鄭芝龍要一個屬於鄭家的臺灣,而徐梁卻是要大明的臺灣。
這也是徐梁註定入閩的原因,如今國內可以算是一方藩鎮的軍閥,也只有鄭芝龍一人了。歷史證明,他不會介意長子鄭成功正在海軍大學讀書。不過歷史也證明,鄭芝龍作為一個投機者,遠勝於一個梟雄。
東海海商海盜集團在王直、徐海等饒經營下達到了頂峰。
這兩人被剿滅之後,李旦隨之而起,成為東海勢力不可窺的人物,也是被荷蘭人認為是日本華僑首領的“中國船長”。
鄭芝龍正是李旦的義子,同時也是另一個海商顏思齊的義弟。
如今駐在福建的東廠密探是王珏。
這個略有話癆的太監辦事其實很心,早從各個角度打聽了許多鄭芝龍的陳年舊事。當這些從不同人物口中講述出來的事蹟匯總一起,鄭芝龍的傳奇故事上也就蒙上了濃濃陰謀論的影子。
其中最為醒目的就是鄭芝龍神奇地取得了李旦的遺產,從一個翻譯官一舉成為東海大佬,而李旦的嫡子李國助也因此與他結仇,至死不休。
這些陳年舊事對於外人而言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到了錦衣衛、東廠、軍情司、職方司等情報機構之後,每一個點都會被人挖掘出來,從而構建鄭芝龍的決策軌跡,分析他的性格脈絡。
這種心理分析在徐梁前世也是方興未艾,所以他原本不指望明朝人能夠理解並且當做一門學問研究。然而徐梁終究忽略了華夏的“相人”之術,任何一個有志於成為優秀謀士的人,都必須具備見微知著、察言觀色、三歲看老等技能。
只有具備了這些技能,才能在關鍵時刻一句:“我觀此人……日後必……”
不定能因此一句而流傳千古。
李巖在寫私信的時候,恐怕不知道東廠和錦衣衛已經給出了“鄭芝龍不敢犯上作亂”的結論。
徐梁因此下定決心入閩,只等徐敬業的第二軍團配裝完畢就可以動身。
建興二年的四月隨之步入尾聲,很快就要迎來熱浪滾滾的五月。
皇后已經送了好幾封家書,希望徐梁能夠回京師休息一段時間。徐梁並不是不動心,但是福建問題不能解決,從廣東北上的海道就一直捏在鄭氏手中,終究是個巨大的隱患。尤其是如今大明對安南等國的糧食依賴加劇,稍有不慎,就會對剛剛建立起來的體系造成動搖。
未來,只有快刀斬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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