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梁接見永王的時候,是他回到大明當天,顯得疲憊不堪,所以接見時間並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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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永王幾次請求覲見問安——他名義上是皇帝的弟弟——徐梁都因為時間關係沒有接見,只是賜了筵席,表示接受了這份心意。
如果永王早點來說想去亞美利加。徐梁早就安排時間單獨接見,詢問具體設想了。
在宗人府中,左宗正朱聿鍵以唐王身份出使葡萄牙,駐留歐羅巴。
右宗正朱常潔主職是教書先生,對宗人府事務並不關心。右宗人朱以海負責皇家圖書館,整日沉浸在古本善本之中,樂不思“魯”,哪裡肯管別人的閒事?
永王真正能走的路子也就只有朱審烜了。
反正徐梁知道,這事情他不論是找皇后朱微婥,還是朱慈烺都是沒有用的。
朱審烜拿了朱慈炤帶回來的禮物,兩柄鄂圖曼彎刀,以及印度產的沉香、檀香各一百斤。可謂受了重禮,不得不來替他走門路。
朱慈炤只負責出使,又沒有荊藩故產。是哪裡來的底氣送出如此昂貴的厚禮?
因為他走的是時下最重要的世界商路。
朱慈炤出發時並沒有意識到前途佈滿了商機,也就沒有特別準備。然而船行海上,龐大的船隊引來了其他小商旅。這些小商旅擔心海盜的威脅,提出隨同永王船隊一起走。這在海上是常有的事,而且在實力偏差太大的情況下絕不免費。
小商船上都是滿載,只有貨沒有錢。朱慈炤也不計較。帶著這些商貨到了南洋。從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手中換到了銀子,然後繼續西行。在印度港口又買了大量的印度特產,各種香料。
當船隊離開印度洋。進入非洲範圍後,朱慈炤又適當出售香料,換取黃金、寶石。等他到了里斯本。所有的貨物價格都的上漲了不止十倍。他轉眼就成了一代富豪,享受著大航海時代的海貿暴利。
等回國之後,朱慈炤已經有錢修建自己的永王府,並且對幫助過自己的人贈禮感謝。
這種暴富的感覺讓他很是上癮,對於傳說中遍地都是黃金白銀的新世界更是充滿了好奇。然而要想以他現在的財力,打造一支遠洋船隊,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於是朱慈炤想到了向親戚籌款,這才有了打秋風的說法。
非但借錢,也是借面子。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藩王,萬一皇帝不允許怎麼辦呢?如今算是放開了,藩王可以有限地在外活動,以前就國的藩王可是連城都不能隨便出的。
當然,以上都是朱慈炤的說辭。
徐梁因為要接見朱慈炤,在準備與他討論遠航之事時,無意中得到了另外一些訊息。
東廠派往歐洲同行的密探在報告中指出:永王朱慈炤與瑞典國王克里斯蒂娜有超出正常的往來。甚至暗示,永王將鉅額白銀留在瑞典,託付給克里斯蒂娜,正是基於這種不正常關係而做出的決定。
這份報告當初曾夾在一摞報告之中,只是徐梁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對大明皇帝而言,歐洲問題實在太過遙遠,不是大明目前核心利益所在。只是如今既然翻出來了,那也不能不管不問。
於是朱慈炤被傳進宮中,由皇帝親自接見。
“瑞典國王是個怎樣的人?”徐梁問道。
朱慈炤並不疑有他。他知道皇帝陛下是個用兵大家,而泰西最負盛名的兵家正是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
“回陛下,如今瑞典國王克里斯蒂娜是古斯塔夫二世之女。其父薨歿於陣,遺命她為國王。故她六歲時即位。臣到瑞典當年十月,方才舉行加冕之禮。”朱慈炤身著朝服,看不出身材,但臉上稜角分明,面板黝黑,可見遠航給他的身體也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改變。
“女子不是該稱女王麼?”徐梁聊天似的問道。
朱慈炤笑了笑:“本該如此。只是她出生時被誤作男子,後來一如王子般教育,其父視之甚重,故而她以‘國王’之名即位,而不稱‘女王’。”
“唔,六歲即位,前兩年才加冕,那麼年紀應該不大吧?”徐梁似乎也十分八卦。
“今年該當二十有七了。”朱慈炤道。
“咦,剛好和永王同歲啊。”徐梁道。
朱慈炤臉上一滯,有些尷尬,道:“陛下,臣今年二十五……”
“哦,是麼?”徐梁朝後靠了靠,沉聲道:“那你為什麼對克里斯蒂娜國王說自己與她同歲?”
朱慈炤臉上一紅。
他原本是有計劃在船上學習泰西語言的,但並沒有太大動力,只學了少許的拉丁文和法文——因為笛卡爾就是法國人。
到了瑞典之後,朱慈炤進出與人交流,都要依靠大明通事。
這位通事是京師大學堂畢業,受業於湯若望等耶穌會教士,與歐洲貴族往來溝通沒有絲毫障礙。非但語言精熟,就連禮儀都沒有紕漏,讓歐洲諸國接待朱慈炤的貴族們大為驚訝。
朱慈炤自然對他格外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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