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清楚的人是李巖,因為這一切都是李巖為首的總參制定的。
訓練時的基本口糧是一人一斤主糧,加上不同崗位的崗位津貼、副食品補充,哪怕不打仗,平均每人每年的消耗成本就要三十兩銀子。
而一旦打仗更是止不住。非但戰時伙食要增加,傷病員的營養餐更是一筆額外開支。算上撫卹、安置、犒賞、退伍金,花錢簡直如同流水一般。
這些還沒有算士兵和軍官的軍餉。
精兵還要有足夠的軍裝、軍械、火器、火藥。
李巖沒有看到過具體的軍費開支表單,但僅是如此粗略加起來,陛下投在各個主力師的投入上就不是百萬兩銀子能夠打住的。
軍費如此,民政上花的錢更多,而且民政還是完全在為軍政服務,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還真是白銀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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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也得五六百萬兩銀子吧。陛下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李巖想起了參謀部裡的風言風語,其實已經找到了答案。
主僕二人聊了許久,朱慈烺感覺蠢蠢欲動,正好知道徐梁就在總參,便騎著馬往總參趕路,希望能聽聽徐梁的觀點。
因為徐梁這個沒有意思的君主,每日裡說話最多的地方就是總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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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參今日其實已經來了一位客人,天津衛大戰爆發兩日後,在行轅裡悶不住的皇后朱微婥,終於出現在了總參。
對此,徐梁並沒有什麼詫異的。反而表示很是歡迎,因為戰場是屬於男人的浪漫,給自己的女人顯擺,也是表現自己浪漫的一種方式。
當然,在徐梁看來,這筆搞什麼風花雪月有意思多了。
“陛下,這沙盤上的小旗子,是做什麼的?”皇后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小心翼翼的躲在徐梁身後,扯了扯徐梁的衣角。
一幫參謀選擇性的眼瞎,低頭假裝看不見。
徐梁知道,皇后不是想幹涉國事,而是純粹想知道前線的情況,而且,公主也好久沒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如此小女兒的樣子,當下就解釋道:“這些藍旗是東虜的部隊,藍旗上的字是他們的番號,你看這是漢八旗,這是滿八旗,這些赤色的軍旗,則是我大明的顏色。”
皇后雖然對軍旅之事知道的不多,但是畢竟跟徐梁顛沛流離過,指著那些縮小了無數倍的山河,饒有興致的問道:“這一支旗子,應該代表著一萬左右的兵馬吧?”
“正是。”
皇后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這麼多年了,大明的兵馬還是不如滿清多。”
徐梁攔著皇后的腰身,笑著說道:“皇后,打仗你不懂,咱們人少有人少的優勢,打仗講究是揚長避短,擊其要害。”
“哎,這是特戰大隊嗎?”皇后指著一面小旗子問道。
徐梁贊嘆道:“皇后真的是生錯了女兒身,若是個男兒,定然能征戰沙場,沒錯,這就是我們的特戰大隊,東虜只知道正面作戰,卻不知道兵法有云:善於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一旦開戰,便要不分方向,在各處打擊敵軍,焉能只顧眼前列陣?”
徐梁並未因為皇后是女流,就小覷他,反而講解的很認真,旁邊兒一群參謀表面上忙碌,實際上則側著耳朵偷聽,這可是征戰經驗十分豐富,從未輸過的陛下講解用兵之道。
“堂堂之陣固然是破敵根本,但敵後騷擾,使敵軍喪失戰意、破其輜重儲備,這也是十分重要的戰勝之道。”
“故而用兵開戰,首先要毀敵戰意,令其軍心不穩;其次要迂迴而戰,斷敵糧道、襲其倉儲,令其不堪久戰;最後才是列堂皇之陣,一舉擊潰當前之敵。此三者並出,方可一窺戰勝之門徑。如今東虜只知攻城伐陣,前面兩場已經是輸了,故而離覆滅之日也不遠矣。”
徐梁這也算是給參謀們定了提綱,要想發動大戰役,必須有這三個方面戰場的準備,否則別想透過。
皇后雖不明,卻覺知其中利害,更是興致盎然,又問起了各處山水路徑,如何列陣之類等專業問題。徐梁索性找了個參謀過來為他講解軍中編制,如何紮營、如何渡河,臨戰又如何佈陣。
“陛下。臣能否也聽聽。”一路趕過來的朱慈烺,見有人給皇后講解,便趕忙行禮,開口問道。
“你留下就是了,多聽,少說,不懂的記在腦子裡,等參謀們有時間了再問。”徐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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