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天子即將南下
臨沂雖然是新城,但是因為是行在的緣故,被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
守衛行在的是剛在淮安露了大臉的袁闊山。
經歷淮安一戰,袁闊山真可謂脫胎換骨,一襲大紅色的徵袍,腰跨雁翎刀,軍靴踩在城牆之上,聲音鏗鏘有力,頗有幾分名將色彩。
將士們聽聞將軍的腳步聲,不由的站直了腰板。
“大家聽好了,我們奉命北上守城,那是大將軍認可我們,是陛下認可我們,大家切莫有什麼怨言!”
“尊將軍命!”
獵獵軍旗下,將士們一起吶喊,聲音盪出去不知道多遠。
城中燈火盈盈,寶日龍梅嘴角泛起一抹輕笑,“這漢人的男人,其實也不都是軟蛋麼。”
安撫驚疑不定的部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正在遠去的背影,她剛才得到了一個好訊息,他們要去南京了。
終於又可以見到那個壞傢伙了。
那個看起來很是文靜,但是又粗魯不堪的傢伙。
他奪走了自己的貞操,一次次的衝擊著自己,讓自己草原上的雄鷹,變成了他家草場安居的雛鳥,自己卻提不起任何恨意。
草原的女子都崇拜英雄,自己做了他的女人,便要一生一世跟隨他了。
至於自己的部族,便做自己的嫁妝吧。
“真的不知道徐梁這個傢伙怎麼想的,放著那麼多漢家姑娘不選,非要選個蠻夷,還讓她懷了他的骨肉,這不是汙了我漢家兒郎的骨血麼?”曹化淳弓著腰侍奉在朱慈烺身旁,忍不住絮叨道。
曹化淳感覺自己真的老了,不僅變得愛叨叨了,連晚上隨陛下巡營,都感覺有心無力的。
但是交給那些毛手毛腳的小子們侍奉陛下,他有不放心。
長公主一襲鎖子甲,腰裡挎著寶劍,臉陰沉的厲害,自從見了那個草原女子的腹部,便一言不發。
曹化淳心裡明白,長公主心裡屬山裡的陳圓圓,哪個不是跟徐梁感情深厚,有著說不清的糾葛?
公主您天潢貴胄,真的是委屈您了。
朱慈烺一襲大紅色的龍袍,越發的威嚴,有數名大漢將軍護衛著,忽然停駐了腳步,淡淡的說道:“大將軍為國出生入死,你這老奴才別總算編排他。”
“奴才張嘴!奴才張嘴!”曹化淳玩笑著輕輕拍打著臉頰。
朱慈烺拍了拍曹化淳的肩膀,“曹大伴切莫如此,你隨我難逃一路艱辛,朕都記著呢。他日名垂我朝修史,你定是我明朝第一賢宦。”
曹化淳搖搖頭,“第一賢宦當屬王承恩,奴才比不了。奴才只希望這幅殘軀,能見證我大明的中興,便是最大的榮幸了。”
朱慈烺笑了笑,“會的,中興就在眼前,你這老子身子骨,可要堅持住啊。”
曹化淳拍了拍肩膀,做出幾分硬朗的姿勢,“奴才撐得住,撐得住。”
朱慈烺看了眼自己的老姐,見到老姐一直悶悶不樂,便上前道:“姐,您這是怎麼了?”
“讓你氣的?”長公主沒由來的道。
“老姐,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又怎麼氣你了?”朱慈烺委屈道。
“哼,怎麼氣我,你心裡不清楚?”
“弟弟委屈的很,弟弟每日裡辛苦處理政務還不忘看望老姐,老姐你還這麼說我。”朱慈烺撅著嘴,一臉不滿道。
朱慈烺尚不滿二十歲,平日裡總是要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不知道有多疲憊。
也只有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才能露出他的疲憊和青澀。
往日裡,朱慈烺只要朝著朱微婥撒嬌表現出自己弱小的一面,自己的老姐肯定會心疼的不得了,只是今日讓朱慈烺失策的是,自己的老姐依然不給自己絲毫的好臉色。
反而黑著臉說道:“哼,你別跟我使這套,你姐的心上人讓一個草原的醜女人給搶走了,你不想辦法教訓她,還親自來微問她,有你這樣做弟弟的嗎?老姐的心都讓你傷透了。”
朱微婥皺著眉頭,一臉不開心。
只是讓朱微婥沒有想到的是,對於這件事情,朱慈烺卻格外的堅持不論如何朱慈烺都要來看看這個女人。
朱慈烺搖搖頭說道:“老姐,你錯了,對於徐梁哥是否喜歡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來看望她,這件事情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