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再戰一次？”李自成彷彿下定決心，看向徐梁。
“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戰鬥再一次打響了，這一次順軍再一次發揮了集體的智慧。在他們看來，既然一個人不能打敗你，那麼我們就用一群人打敗你。
“戰！”
“戰！”
手裡拿著竹片，眼前浮現出金戈鐵馬，論氣勢誰都不弱給誰。
不過仔細觀察，還是略微有所不同。李自成領兵打仗，奇正相合，既能使得堂堂正正之師，又能詭計疊出，讓人防不勝防。
就像是兩個人打架，時而大開大合，時而陰招連連。
而徐梁則不同，滿洲大兵從始至終很少和敵人硬撼，而是走靈巧的路子，以騎兵的機動性，不時的蠶食敵人。
一個月，兩個月，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這把周圍的將士看的目瞪口呆，彷彿比他們親臨戰場還要過癮。
軍人以強者為尊，雖然眼前並不是真的戰場，但是卻絲毫不妨礙大家對徐梁的尊敬。
闖軍軍中有不少陝西的漢子，看著戰場之上的縱橫捭闔，忍不住唱起了屬於他們家鄉，流傳了幾千年的老調。
“赳赳老秦，血流不幹，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歌聲蒼涼而有力，既是對祖先的崇敬，也是對二位勇士最好的敬意……
聽著將士們的歌聲，看著狼藉的戰場，徐梁頗為感慨，問道：“闖王，戰下去還有必要嗎？”
“戰！”
戰至第八個月，一旁的宋獻策的眉頭已經鬆不開了，大順自東征以來，從無對手，沒有想到今日在徐梁面前連連丟盔棄甲。
戰鬥到了第九個月，李自成手裡的底牌越來越少，手臂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這一次連大明的鄉紳也站到了徐梁的哪一方，自己的戰鬥越來越艱難。
可是徐梁那一邊的日子也不好過，手底下的精銳越來越少。
咬著牙將最後的精銳也派了出去，李自成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極限了。偷眼觀瞧徐梁，這個傢伙竟然一臉的風輕雲淡，他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不行！我不能輸！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大明兒郎！我必須讓李自成知道，事情的厲害。”
最後一戰，徐梁將八旗子弟全都派了出去，全殲李自成殘軍於荊襄之地。
“這！”
“這！”
所有的順軍都忍不住拔出了戰刀，指向了徐梁。
“都給我放下手裡的武器，是我輸了！”李自成垂下了高傲的頭顱，面帶尊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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