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嵐咬牙切齒,要不是剛才他害得自己耽擱了時間,怎麼會來不及救姐姐,一時間簡直恨死了蕭少珏。
垂下眼簾不搭理他。
蕭少珏又道:“你想救你姐姐,我可以幫你。”
蕭少珏一反往日的高冷範兒,像是個唐僧似的一路上碎碎念,陸清嵐就像是什麼也聽不見一樣,把他當成透明人完全不加理會。
蕭少珏很奇怪自己被冷落成這樣,換了往日早就怒火中燒了,今日卻並不生氣,只覺得這樣逗逗這個丫頭很有意思。
墨菊卻嚇得腿腳都軟了,剛才聽見兩人的談話她才知道這個長得特別好看特別好看的少年居然是當今嘉和帝的第九個兒子,讓她難以理解的是,自家姑娘見了九皇子居然不但愛答不理,反而語氣衝得要命,她就不怕九皇子生氣嗎?
蕭少珏見她不理會自己,自作主張,忽然一把提起了她,快速在路上奔跑了起來,陸清嵐嚇了一跳,只覺兩側樹木如飛倒退,耳邊風聲呼呼直響,比自己跑不知快了多少。
一時有些心安。
只是被他拎著極為難受,為了姐姐她也顧不得許多了,不由自主就伸手抱了他的肩膀,蕭少珏嘴角微翹,腳步更快了幾分。忽然希望這條路一直跑不到盡頭才好。
好在這邊偏僻,也沒有人,否則可就驚世駭俗了。
前頭就是福順堂,蕭少珏才把她放下來。裡頭都是女眷,蕭少珏畢竟不好直接跟過去,便遠遠停住了。
陸清嵐剛到福順堂的門口,一眼就看見姐姐的大丫鬟丹香守在那裡,卻不見了丹蔻。姑娘們在裡頭用飯,丫鬟都被留在外面了,不見了丹香,顯然是跟著姐姐出去了。
陸清嵐急急問道:“丹蔻姐姐,我姐姐呢?”
丹蔻見陸清嵐上氣不接下氣地樣子,詫異不已,“六姑娘,剛才安平侯府一個小丫鬟倒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倒在姑娘的裙子上,姑娘帶著丹香去換衣裳了。”
陸清嵐一顆心直沉了下去,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這明顯就是朱昊和錢雙的詭計,必是引姐姐去換裙子,朱昊出現撞破,壞了姐姐的名聲讓她不得不委身於他,真是好毒的伎倆。
陸清嵐只覺肝膽欲裂,嘶聲道:“姐姐去了哪裡?”
丹蔻見六姑娘眼睛都紅了,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六姑娘,發生了什麼事,婢子也不知姑娘去了哪裡。我只知道她往那個方向去了!”
陸清嵐怒道:“我養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墨菊,跟我走!”說著就拉著墨菊向著丹蔻所指的方向奔去。
丹蔻無端被姑娘罵了一頓,有些委屈,卻不敢反駁。六姑娘一向通情達理,對她們向來都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想了想,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
好在安平侯府這次的婚宴十分講究,每隔一小段路程就會有幾個身穿櫻紅色比甲的丫鬟站在那裡,隨時準備為客人們服務。朱昊和錢雙安排的陰謀不可能讓每個人知道,陸清嵐從她們的口中還是可以打聽得到陸清嫻的前進路線。
她慢慢冷靜了下來,叫墨菊和丹蔻兩個人分成兩組,分別打聽不同的丫鬟,兩廂對照,也免得自己找錯了路。就這樣邊問邊走,簡直心急如焚,正在沒著沒落的時候,蕭少珏不知什麼時候又跟了上來。
“我幫你!”他開口說道。
陸清嵐還是不理他。
蕭少珏又道:“我說了我可以幫你。”
陸清嵐還是不說話。
蕭少珏又道:“我能找到朱昊那小子。我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從小就是浸淫著陰謀詭計長大的,所以在山洞裡雖然只聽到了朱昊和錢雙的隻言片語,卻也大致猜到了朱昊的陰謀。
陸清嵐聽了這話,終於停了下來,“你有什麼法子?”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蕭少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靠得就是這個。朱昊今日灑了特殊的香粉,你們或許聞不到,卻難不倒我!”
他剛才那麼逗陸清嵐,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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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嵐這才憶起,這位九皇子果然是天賦異稟,有一個狗一樣靈敏的鼻子,他說能找到朱昊倒也應該不是說謊。
不過陸清嵐現在對他卻極度不信任,“你真的肯幫我?你有什麼條件?”
蕭少珏想了想道:“很簡單,你再像小時候那般叫我一聲九哥哥。”每次見她,都會有這個願望,今天終於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