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萬劍宗和藥神宗,雖然名為聯盟,但其實也是各懷鬼胎,我們做的這些不管藥神宗信或是不信,都會在他們心中種下一顆名為猜忌的種子。”
“說不定某一天,等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了,就會成為他們兩宗關係破裂的引子呢?”
明河道人定定的看著陳遠,良久之後才徐徐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的心肝是怎麼長的,這麼一點小事也能想出這麼多彎彎繞繞來。”
頓了頓,明河道人回想起了剛才在萬劍山腳下與章不凡見面的場景。
上一次來到萬劍宗時,他不過是個小小跟班隱藏在師兄身後的陰影之中,敵人或是忌憚或是畏懼的目光全都投注在他師兄身上,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
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完全不同了。
明河道人能夠看到護山陣法內萬劍弟子們驚懼的眼神,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寒暄時章不凡那繃緊的神經和急促的呼吸。
敵人的畏懼都是由他帶來的,明白了這一點後,明河道人心中因為困居三千載而產生的鬱郁之情都彷彿舒緩了許多。
男人最渴望看到的眼神有兩種:一是來自女人的崇拜,二是源自敵人的畏懼。
前者彰顯魅力,後者體現威嚴,明河道人雖然不曾聽過這種說法,但他卻有著類似的感受。
這種感覺如此讓人迷醉,所以明河道人躍躍欲試的問道:“聽你說又是立威又是離間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要不我們也去藥神宗那邊來上這麼一次吧?”
明河道人原本以為陳遠會答應的,誰知道他卻拒絕得異常堅決:“不可!”
“為何?”
陳遠嘆了口氣,用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著明河道人,直到把他看得羞愧的低下頭去,這才緩緩開口道:“至少我斷定萬劍宗不敢對我們出手,是有原因的。”
“一來我們二宗明面上尚未撕破臉面,也無生死大仇;二來,若是想將您強行留下,萬劍宗勢必要傷筋動骨付出莫大的代價,他們怎麼可能自己拼死拼活,卻讓一旁的藥神宗漁翁得利呢?”
“然而,藥神宗就完全不同了,弟子聽說過,當年祖師爺殺掉藥神宗宗主的時候,您也在場吧?”
“如今生死仇人送上門來,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即便時隔了許久,這份仇恨早已變得淡薄,但是藥神宗只要還想在這世間立足,只要還想保住那份聖地宗門的臉面,就一定會不惜代價致您於死地的!”
“這也是為何之前宗主點明只讓您來萬劍宗的原因了……”
明河道人搖了搖頭,唏噓道:“我總算知道為何小許看好你來接任宗主了。”
“因為你們壓根就是一類人啊!”
“那一類?”陳遠好奇問道。
“胸膛下全是心眼,肚子裡全是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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