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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要商量怎麼對付應天宗嗎?我死不死跟這有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讓我去死啊?”心情的大起大落讓馮一鳴腦子裡彷彿灌滿了泥漿一般,遲鈍無比。
然而就在此時,馮一鳴猛然感到小腹丹田處傳來一股劇痛,那自稱來自萬劍宗的年輕男子,他的手臂在擊毀自己丹田後,又完全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他是真的要殺我?可他不過練氣期怎麼殺的我?”
此時此刻,出現馮一鳴心中的念頭居然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而更多的是不解甚至是委屈:“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
練氣期當然傷不到元嬰期,甚至就算是陳遠實際上的金丹修為,在元嬰修士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絕不可能取得將其重創的戰果。
事實上,為了這一擊,陳遠不僅做足了心理攻勢,動用了欺天功法,付出了百年壽元為代價,祭奠了整整兩階修為,僅是為了這一擊。
只要能殺掉馮一鳴,那麼這一切便都值得了。
殺人無名猶如錦衣夜行,陳遠又怎麼會讓他糊里糊塗的死去?
看著茫然不解的馮一鳴,陳遠抽出了手臂,再一次出拳轟碎他心臟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是來自揀寶七十二條冤魂的問候。”
陳遠那陰測測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澆下,縱然已是垂死之際,馮一鳴的腦子終於是清醒過來。
元嬰修士的生機端的是驚人無比,即使丹田被毀、心臟破碎,他卻依然留有一線生機。
奮力鼓起餘勁,馮一鳴從陳遠手臂的束縛中掙脫開來,也不顧自己身體兩處碗口大的缺口,只是看著陳遠慘然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應天宗的……陳遠!”
“你沒猜錯,”大仇得報的陳遠笑得格外燦爛,“對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你,你那死在天火城的老爹,也是被我幹掉的。現在,你們父子倆終於可以團聚了。”
“果然是你,我早該猜到的,”氣息奄奄的馮一鳴癱倒在地,雙眼卻死死的盯著陳遠,放射出怨毒的光芒,“只不過,你以為殺我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嗎?”
嗯?陳遠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連忙全力出手,想補上最後一刀。
可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綻放金光的嬰兒,從馮一鳴的天靈蓋處脫逸而出。
那嬰兒的眉眼神情與地上的馮一鳴一般無二,同樣的,在那嬰兒胸前,也有著兩處缺口。
面對陳遠這倉促一擊,那嬰兒口吐丹靈之氣擋了下來,只不過其金身之上更多添了幾道裂紋。
這嬰兒正是馮一鳴的性命元嬰,此刻這元嬰臉上滿是戾氣,怨毒的看著陳遠嘶吼道:“來陰間陪我吧!”
下一刻,馮一鳴的元嬰陡然自爆開來,光芒耀日。
“轟隆”一聲,猶如晴天霹靂,甚至連煉靈門所在的山峰都整個的顫抖起來。
馮一鳴那兩位停留在門派主殿的護衛,看到遠方騰起的煙雲,赫然發現,那正是馮一鳴剛才去往的方向。
“糟糕,莫非出什麼事了?”
雖然心中對馮一鳴很是不屑,但護衛他的安全是這兩人的職責所在,所馮一鳴出了什麼事,這兩人也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