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了藥神宗這個最不願看到的對手,莫滄行無奈之中也只得接受這個現實。
在他心中,更希望藥神宗能和萬劍宗做過一場,最好兩家能互有損傷,然後再讓應天宗遇上他們。
有此想法,其實正是說明了他對自家弟子的不看好。
陣容殘缺、修為不足、功法相剋,無論怎麼看,應天宗這場都是凶多吉少。
可事到如今,也只有將希望全部寄託在即將登場的五名弟子身上了。
這樣的比試,自然不可能再派出替補弟子,陳遠、瑤姑娘、蘇先南、蘇青雲、淺千笑,應天宗排出了眼下所能拿出來的最強陣容。
此刻,陳遠他們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等待著比試開始。
“靈器以上級別的法寶,丹藥,符篆,靈石均不能使用,刻制好的陣法也不行,只能帶入空白的陣盤,若是在比試中發現使用違禁物品,將會被直接取消比試資格。”
與藥神宗的比試開始之前,一名負責檢查的管事如是喊到。
這些不過是例行其事罷了,沒有搜身,也沒有檢查。
這世上法門繁雜萬千,修煉者們難免有自己的秘密所在,所以這些弟子們隨身帶了什麼,儲物戒裡藏了什麼,這些管事不想去管,也無法去管。
反正他們只要不在臺上比試時,用出那些被禁止的手段就行了。
何況臺下有這麼多的門派高層、大能修士觀戰,想必那些修為最高不過金丹期的弟子們,也絕不會冒著被取消比賽資格的風險,去賭那瞞過眾位大佬使用禁物的僥倖。
聽到這番警告,陳遠神色如常。
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作弊的準備。
為了這場比試,就在剛剛,陳遠還曾做過一次試驗。
大長老莫滄行合體期的修為,在今天到場的觀眾之中,絕對能算得上是最高的那幾個了。
而陳遠,正是站在他的面前,凝視著大長老的雙眼,抽取著儲物戒中的靈石靈氣,同時口中問道“比試之中,弟子這樣的行為會被處罰麼?”
莫滄行的神情目光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只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陳遠隨口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同時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自己的吞噬異能,在使用之時,既沒有消耗靈力也沒有動用神念,而似乎是一種法則之外的手段。
對於這個世界的修士而言,即使修為再高,也無法感知,不能發現。
陳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既然如此,藥神宗的道友們,一會就別怪我打得你們懷疑人生了。
“你還笑呢,我們都緊張死了。”瑤姑娘不滿的白了陳遠一眼。
莫滄行沒有想到,他原本計劃中的動員大會,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打擊了這些弟子們的信心。
強攻一個時辰何其艱難,應天弟子們自問在沒有丹藥補充下萬難做到,而要在應付藥神宗的攻勢的情況下,堅持三個時辰以上,這些弟子們同樣信心不足。
大長老也真是的,給出這些做不到的應對方法,還不如不說的好,就在瑤姑娘心中抱怨之時,卻看到陳遠在那笑得沒心沒肺,又如何不叫她生氣。
陳遠這才發現藏在他隊友心中的壓抑情緒。
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陳遠知道,該是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