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世這一向以來都是囂張跋扈慣,突然之間受這鳥氣,他真的是很不習慣。
最後劉光世說道:“殿下,我等今日乃是因為得到情報,說這附近可能有叛軍出沒,所以這才來到廬州城下,好巧不巧,竟然和殿下同一天到達。確實是巧合。”
“巧合?好,既然是巧合,那本王就不追究你的罪責。那麼本王再說一句話,你們這些大軍還是不是朝廷的兵馬?你們這些將領還是不是我大宋的將領?”
趙樞繼續發問,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眾將面面相覷,心說這句話什麼意思?我們當然是大宋的將領了,我們當然是朝廷的兵馬了,難不成我們還成了叛軍?
心裡這樣說,但是也沒一個將領敢站出來反駁趙樞,於是這些人又一個個的將目光看向劉光世。
劉光世這時候那臉色也是變得鐵青,他語氣不善,對趙樞嚴肅說道:“殿下,我等精忠報國,為國征戰沙場多年,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我們當然是朝廷的兵馬,當然是大宋的將領。
難道在殿下的眼裡,我們是亂臣賊子不成?”
趙樞聽了,目光幽幽的看向劉光世,眼神越來越犀利,這壓迫力也越來越強。
劉光世本能的就感覺到了危險氣息正在向自己籠罩。
但是他依然感覺沒事,因為自己是在自己的軍營大帳裡,這軍營裡裡外外都是自己的人,他認為趙樞絕對不敢拿他怎麼樣。
然而很明顯,他看錯了趙樞,趙樞這個人狠起來,那是連自己都幹,他做事,那從來都是先幹了再說,至於有什麼後果,會不會天塌下來,那他不管,反正天塌下來那也是以後的事。
既然是以後的事,那等以後再說,先把手裡的事幹了再說。
趙樞目光變得越來越狠厲,他厲聲怒斥劉光世,說道:“劉光世,本王乃當今肅王,陛下五皇子,然而本王到了廬州,你明知道本王在城內,你卻不來拜見,躲在軍營裝傻充愣,你是什麼居心?”
“我,”
劉光世剛想要開口爭辯,趙樞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打斷說道:“你閉嘴,等本王說完你再說話。本王到了你的軍營,亮明瞭身份。
但是你手下的兵將卻依然毫無尊敬可言,對本王怒氣相向,甚至還想要拔刀,你敢說他們不是受你的指使?”
“我,”
劉光世又想要爭辯,但還沒出聲,趙樞又給他打斷了。
“你閉嘴,等本王說完你再說。本王見到你,給你開個玩笑,你竟然暗示手下調兵遣將,派了上千人包圍大帳,你想幹什麼?你是想要謀殺本王嗎?你是想要造反作亂嗎?”
“我,”
“你閉嘴。”
趙樞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然後趙樞直接站起來,目光狠辣的對一眾將領說道:“你們跟隨劉光世多年,應該知道他的脾氣秉性,這一點本王就不多說了。
今天他的所作所為,他是不是對手下人有交代,刻意要震懾本王,刻意要慢待本王,這個想必你們心裡比本王更清楚。
他的所作所為,你們看他劉光世還是朝廷的人嗎?他劉光世還是朝廷的將領嗎?”
一種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紛紛。
正在他們議論的時候,趙樞大喝一聲,說道:“來啊,請出尚方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