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婷,這是一個生命,不管父親是誰,難道你真的忍心傷害他嗎?”
夏禾被折騰的痛不欲生,雙腿被結結實實的綁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一下,但即便如此,夏禾仍然能夠感覺到來自腹部巨大的壓力。
自己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一樣的劇痛,一直有一種朝下的牽拉感,讓夏禾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被大卸八塊一樣疼痛,這讓夏禾難免大汗淋漓。
夏禾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傅思哲和陳肖現在到底在哪裡也不再關心。
夏禾原本以為自己回很快被傅思哲救出去,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和自己的想象並不相符合。
“生命?你和傅思哲的孩子叫我怎麼能容忍的了呢?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就讓我來替你把她拿掉吧。”
秦麗婷惡狠狠的樣子叫夏禾徹底的絕望,自己甚至都開始後悔剛才幾乎是沒有反抗就跟著秦麗婷走了。
明明知道秦麗婷的慘無人道和瘋狂,夏禾竟然還心存著最後一絲僥倖,以為她會對傅思哲還存留有一絲絲的忌憚。
這個孩子算起來差不多是被自己毀掉的吧。
“秦小姐,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隨時可以開始。”
一個穿著綠色手術衣的大夫走上前來,厚厚的口罩這蓋著幾乎所有的面部,夏禾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嗓子已經乾涸幾乎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們,你們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夏禾拼命的反抗著想要躲開那根長長的針頭,可是怎麼樣都無濟於事,逐漸的夏禾的呼救聲也變得越來越弱。
“思哲……”
最後陷入了完全的昏迷。
像是處於淺昏迷的狀態,但是夏禾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連自己是怎樣來到這個地方都不是很清楚,只能依稀感覺到涼涼的觸感,來自外面自由的風吹到夏禾的身體上面,那種感覺很是奇怪。
接著就再一次進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夢境裡面一片晦暗,深深的紅色血液凝固在一起,黑色的痂塊相互碰撞,撕裂,漂浮在一團洗肉水一樣的水源上面。
網格狀的天空也是詭異的紫色,夏禾獨自一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茫茫大地之上,有凜冽的風吹過,將夏禾齊肩的頭髮吹起來,紮在脖子上面感覺微微有些癢。
但是夏禾卻感受不到,像是獨立在身體之外,和暗紫色的天空融為一體冷眼看著真實存在的自己,那種感覺很是奇妙,但是又極其的不真實。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夏禾才逐漸和自己的身體融合,慢慢的就感受到一陣疼痛。
那個地方?
夏禾突然就害怕起來,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現在不應該是和陳肖待在一起,坐在咖啡廳裡面喝著自己喜歡的奶茶嗎?
夏禾突然睜開眼睛,一瞬間所有的感覺湧來,疼痛,驚恐,陌生,夏禾像是一個孤立無援計程車兵一樣站在自己的戰場上面。
睜開眼睛,夏禾身體中殘留的麻醉藥物還尚存,但是似乎對於夏禾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此刻更多的恐懼戰勝了麻醉的作用。
夏禾已經完全的清醒了。
血!
映入眼簾的就是和夢裡面相似的鮮血。
夏禾的胳膊,還有腿,還有身體下面的床單,甚至連手掌都有,全都是刺目的紅色。
只是因為時間太長,所以都凝固了。仍舊是紅的叫人感到絕望。
肚子。
夏禾倏然發現自己大的明顯的肚子現在沒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聲音迴盪在空空的房間裡面,夏禾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淒厲的聲音,只是卻沒有人回覆自己。
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夏禾頭痛欲裂,自己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秦麗婷,我好像見到了秦麗婷……”夏禾的記憶努力在大腦中拼湊,但是隻能大概有一些模糊的畫面,自己和陳肖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愜意,遇到秦麗婷之後的憤慨,還有……
什麼都想不起來,夏禾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但是這些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的孩子又是怎麼了。
四肢都被緊緊的綁著,夏禾掙扎著想要起來,卻只能小幅度的動彈一下,沒有人來回應她,就連秦麗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