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婷坐在車上觀察了許久,因為距離問題她只能看見一群人抬著傅思哲走。思考了良久,秦麗婷讓司機掉頭,自己找了一個賓館先住下了。
且不說她是一個女人,即便是個正常的男子,也不可能什麼武器和防身的東西都沒有,就能從一夥人手中救了傅思哲。
秦麗婷雖然不及夏禾那般心思縝密,但好歹還是有點腦子的。約在這種緊要關頭,越是不能馬虎大意。
另一邊。
經歷了四五輪的換班,傅思哲被抬到了一個暗室。傅思哲眯著眼睛打量過了暗室周圍的環境,等進了暗室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只能問道一股類似發黴的氣味,來證明這裡的通風情況很不好。
“嘭”地一下,傅思哲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媽的,還挺重!”
幾個人罵罵咧咧地,拿了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繩子把傅思哲捆了個結實,拉著繩子打結的地方,一直拖到了角落裡。
背後一片冰涼,傅思哲渾身無力,難受的想要活動一下。
可是還沒等他有什麼行動,忽然有人朝傅思哲走了過來。藉著微弱的光,傅思哲依稀看出來,那人拿著的是一針管透明色的液體。
雖然並不知道液體是什麼東西,可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那一定並非什麼好玩意兒。傅思哲想要掙扎,可毫無力氣的痠軟身體並不支援他任何行動。液體在幾個人合夥的幫助下,還是注射進了傅思哲的身體。
冰涼的感覺逐漸爬滿血管,滲透四肢,傅思哲的意識逐漸模糊,昏睡過去。
第二天,傅思哲是被凍醒的。
被關押的地方不僅空氣潮溼,還很陰冷。約莫像是個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傅思哲適應了一會兒昏暗的光線,發現眼睛沒有被蒙上,但是自己的手都被反綁著。他用掌心在地上四處摸索,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地面的情況發現點什麼。
突然,指尖傳來冰涼,傅思哲意識到自己是碰到了一個冰涼的身體。人體肌膚的觸感,是不會出錯的。
傅思哲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快死了,那麼冰涼的溫度,不可能是正常人會有的。他知道被關在這裡的人一定是他們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傅思哲必須要救這個人。
傅思哲靠著牆壁,艱難地緩緩起身,然後按照昏迷前的記憶找到了桌子,使出全身力氣,終於一腳把桌子踢翻。
“嘩啦啦……”桌子上的瓷器全都碎了,桌子倒扣在地上也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傅思哲又靠著牆邊躺下假裝繼續昏迷。
果然,暗室外面的人聽到聲響,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他們看見一地的狼藉,其中一個開始大吼:“折騰什麼,是不是活夠了。”
另一個人左右環視發現傅思哲在昏迷,而另一個人面色慘白像是生了重病。
他推推旁邊的人,驚訝的說:“唉,你看看那個是不是死了?”
另一個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大叫一聲:“靠,這小子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快點送醫院,要是死了咱倆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人抬著那具冰涼的身子就走了,傅思哲聽到關門聲才睜開眼睛。
這群人不只綁了他,還綁了別人。把他們關在一起,要麼自己跟剛才被抬走的人認識,要麼……這些人絕對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不過傅思哲沒有太多的力氣支撐他去想那麼多。
畢竟他昨晚也被注射了那一針管不明液體,剛才踢到桌子已經消耗了他很大的體力,再也沒有多餘的可以用來思考。
渾渾噩噩的狀態實在令人難受,傅思哲乾脆閉上眼睛靠坐在牆邊,儘量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來保持不多的體力和精神力。
傍晚時分,暗室的門又一次開啟了。
聽到聲響,傅思哲醒過來眯著眼睛看著來人,竟然是郝淳風。不過他被兩個男人架著,手腳也被捆著,很顯然病情並未好的太多。
郝淳風也看到了傅思哲,他蠕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綁著他的人解開他手腳上的繩子,然後把他扔到角落裡就走了。
走之前看見了裝睡的傅思哲,其中一個笑到:“還是他省事,睡了一天一夜一點麻煩事兒都沒有。”
關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咔噠一聲,門就被人反鎖了。
傅思哲放心的張開眼睛看著郝淳風,郝淳風也激動的看著他。他的喉結滾動著,眼神熱切,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發不出聲音。
傅思哲也看出了他的意圖,也知道他是被人注射了某些藥物。他拍拍郝淳風的肩膀小聲說:“別急,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