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就是了。”
為什麼這麼冷淡又勉強的話,他要帶著那樣的神情來說?
就像是這五年經常出現在夏禾夢中的那個場景一般,傅思哲緊握著秦雨的手,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家。”
那般堅定的神色,時至今日,夏禾也從未忘卻一絲一毫。
可是傅思哲居然會用來跟她說,要因為一夜露水情緣,對她負責。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秀水花園小區周圍的路人,各個都走的好好的,誰知道突然聽見一陣淒涼的笑聲,四下搜尋,無數道目光停在了路邊那個米色針織衫的女人身上。
“嘖嘖,長得這麼好看,可惜是個瘋子。”
“唉,這年頭有幾個正常人哦!”
“可不是麼,我跟你說,昨天我還看見一個分手的小姑娘想不開,從十二樓跳了下來呢!渣男真是該死!”
多可惜,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不過好在同樣的經歷下,她卻選擇了重生,而不是讓罪魁禍首恣意逍遙。
酸澀躥上鼻頭,夏禾輕抬手抹了抹眼角,斂去眸中的片刻萎頓。
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停在秀水花園,鳴了兩聲笛,一個人影便從不遠處走來,快速鑽進車內。
“嘶,你怎麼會穿成這樣?”
郝淳風看著後座上皺眉的人,連連驚奇:“那花瓶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麼,就讓你穿這樣子出來?”
“話這麼多,年終總結的發言人給你。”傅思哲出口便如鋒刃,利索到位。
霎時間,寬闊的車廂內就只剩下了換衣服的窸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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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公司大門,方笙媚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傅思哲。
“哼。”一記白眼飛到傅思哲頭上,方笙媚扭過腰就朝反方向的電梯走了過去,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剛才的態度,會不會讓她丟了傅氏模特的工作。
郝淳風正要張嘴問些什麼,餘光看見傅思哲的臉色又降了不少溫,推了推金絲邊眼睛,選擇了沉默。
無論這個最近炙手可熱的模特,跟傅思哲之間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要傅思哲不想說,郝淳風就不會妄想能夠撬開他的嘴。
各人自掃門前雪,他也不必事事追根問底。
司機的車速不快不慢,正好能讓夏禾緩緩心情,理清楚思緒。
她剛才在路邊攔下這輛計程車時根本沒想好要去哪兒,而現在的這條路,卻是去墓地的。
“秦雨”的墓地,準確的說,不過是一座沒有屍骨的衣冠冢。
司機越往前開越覺得不安,後視鏡裡的姑娘臉上冷漠的可怕,明明那麼精緻的一張臉,卻白的幾近透明,說是病了吧,又有些不同的感覺。
上車的時候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司機揣測著,這姑娘要不是親人去世了,就是碰上了什麼傷心事,嘴裡的話吞吞吐吐好幾次,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姑娘啊,人活著就都會有不在的一天,你也別太傷心了啊。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