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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用力。
他並不鬆手,緊緊地盯著我,冷笑一聲:“剛剛還說知道錯了,原來是在誆我!”
我驚訝地抬頭看他,十分認真地說:“夕塔知道錯了,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吻上來,手腕上的推拒根本無濟於事。
掙扎著,冷汗漸出。
沒辦法了!急忙抬起腳,狠狠朝他腳上剁下去。
他吃痛,卻並不放開我,只睜大了眼睛愣愣看著我,神色痛苦。
“先生,夕塔錯了,一直給您惹麻煩。您就是要殺了夕塔,夕塔也無話可說,可是。可是。”我忽然傷了心,漸漸淚流滿面:“可是,難道夕塔從了您,便是對了麼?”
他微微皺了眉,鬆開手臂,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上,勸慰:“剛剛是我不好,唐突了你,你也不要哭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逼你。”
我不理他,越哭聲音越大,將眼淚鼻涕盡數蹭在他肩上。
他終於放了手,側頭睨了一眼自己的肩頭,無奈地笑:“還哭?你想想,從你入宮以來,我多操了多少心?”
“這一次招惹上太子,少不得還得有一番籌謀!你還每每惹我生氣,我追究什麼了?”他又說。
我抬起頭,擦掉眼淚,冷哼:“就因為您不追究什麼,就要夕塔感恩戴德地投懷送抱以身相許嗎?要是您真的這麼想,還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權當報您的恩情了。”
“不是要,我是想你心甘情願地以身相許!”
他終於笑了,看得出相當無奈。我也無奈,無奈得想哭。
接連過了好多天,太子那裡都沒再有什麼動靜。
我漸漸放下心來。
後來才聽說,經七皇子李允然奏報,石雁卿貪弊一案,牽扯進了大批的太子門人,甚至跟東宮也脫不了干係。皇帝大怒,罰太子於東宮閉門思過。接下來,太子於朝政上也是諸多不順,一直備受打擊,所以娶我為側妃的事只得擱下不提。
不久,年僅二十歲的然王殿下,因為查處貪弊有功,受到皇帝格外嘉獎,一時風頭無兩。他的母親也晉封為嬪,未幾又封了妃。他終於用他的才能,為他自己和他的母親,換來了應該有卻一直沒有的地位。
許多曾經依託太子的官員,紛紛改旗易幟,轉而投入然王門下。經此一事,允然算是公然跟太子結下了樑子。
皇帝的新寵,凌王府的乘龍快婿。
他的周圍總是圍繞著許多人,人人都諂言媚笑:“七殿下。”
我們只能擦肩而過。
我只能在他經過時,跟著眾人恭謹地屈膝請安,抬頭的剎那,送給他一個淺淺的笑臉。
那個微笑常常被我掩藏在刻意的謹慎和疏離之後,可我相信他看得懂。
他也會遠遠地向我這裡看過來,目光深邃迷離。我卻不敢回應,悄悄把它記在心裡,然後規行矩步地低頭離開。
我告訴過凌朝櫻不會再去招惹他,其實這並不難。
我和允然常常近在咫尺,卻總是相隔天涯。
我感覺到,我們正在一點一點地疏遠。
想到他曾經說過,會有一輩子來慢慢發現我的秘密。忍不住低眉淺笑,一切都是奢望,都是奢望。
倒是我的老師李允墨似乎突然多出了許多時間,他總是會因為這樣那樣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找我。
“自古書畫不分家,今兒開始,我來教夕塔畫畫吧!”他突然開口提議。
我只好跟他笑:“先生,昨兒練字太刻苦,夕塔手幾乎都廢掉了!”
“哪裡,哪裡,我來看看。”說著,他很無恥地一把拽過我的手去,重重擰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他卻哈哈大笑:“原來並沒有廢!”
還沒練好字,又要學畫!這算什麼,揠苗助長也不是這樣的!我不自然地撇撇嘴。
老師立即讀懂了我的心思:“也好,等你的字練得可以見人時,咱們再來學畫!”
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那您可得耐住性子!”
他淡淡地笑,眼裡是堅定和從容:“多耐心,我也等得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這麼個人!我只能無可奈帛。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