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著新鞋彎下腰朝舊鞋比劃了一下,確實大了許多。
二奎也反應過來,這新鞋確實大了些。
大奎淚眼朦朧道:“娘知道我們正在長身體,但也不會不知道我們能長這麼快。我娘肯定是出事了!”
南門浦搔了搔蓬亂的頭髮,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說道:“你娘還是在生你們的時候落下病根,前幾年剛剛病發,身體虛弱得一日不如一日,手使不上勁來,針線都拿不穩。”
“所以說,往後的一年一鞋的規矩要改改了,可能需要三年,或者是五年...你們能理解嗎?”
“能理解。”大奎抹了抹眼淚道。
南門浦帶著二人來到院落裡的井欄干旁,用腳踢了踢井口,轉身問道:“最近它可還老實?”
二奎道:“老實多了,我倆是誰啊?”
拍了拍胸口,“太陰將子,天生就壓制世間的一切妖魔鬼怪!任你在外面怎麼興風作浪,到了我這裡不還得俯首稱臣,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跳樑小醜般的小人物。”
南門浦皺眉道:“它可非同小可,自三才閣建立初就久居此地,底細不清楚。”
“就連三位祖師爺都沒痛下殺手,而是鎮壓此地,自然是有其道理。”
南門浦神色鄭重的說道:“你二人務必要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
“桀桀桀,小心什麼?”一團黑色霧氣從井內嫋嫋升起,盤桓住三人陰森森地說道。
大奎二奎十分驚慌,紛紛在臉頰處的月牙狀疤痕處伸手一抹,然後月輝照射在黑色霧氣上,一方玉石憑空出現,下方紋路閃爍,神妙無比。
玉印厚七分,橫長各二寸半,玉質,金螭紐,華貴無比。
“鎮!”二人異口同聲道。
只見玉印金光大射,緩緩向下壓去,盤桓的霧氣頓時慘叫起來,鬆開三人向井底落去。
最後井口浮現一道靈光紋路亮閃一下,就像一面禁牆將它封印在下面,天地歸於平靜。
可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南門浦靈海內響起,“放了我,我就幫你破境,再讓你多活幾年!”
南門浦額頭直冒冷汗,近乎吼道:“大奎二奎,再鎮!”
兩人剛放下的心剎那間又懸了起來,玉印升高距離井口三次。
砰!
一尺下落。
砰!
又是一尺,最後一尺時一道驚雷從玉印中打出,直搗黃龍。
“不!!!”一聲嘶吼從井下傳來,然後沒了聲音。
南門浦確定心中沒有了蠱惑的聲音後才長長得舒了一口氣,“你我二人跟我去掌門那裡!”說罷,袖袍一翻,捲起二人向天際掠去。
一條鋪滿落葉的荒涼小徑上,符古一個人踏著落葉走著,手中甩著短刃,一隻手插在褲兜裡。
在小徑的盡頭,有一座蕭條老朽的道觀。
符古來到結滿蜘蛛網的木門前,將刀劍錯掛在腰間,深吸一口後推門而入。
院落裡古樹參天,落葉堆積有半尺之高,一腳踏上去就深陷了進去。
看著大門緊閉的堂屋,符古神色愈發沉重,來回踱步,猶豫不決!
最終吱呀一聲,一縷秋風從門隙中穿過,帶動整個門牖瞬間開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