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均失笑。
他知這天策府中諸謀臣裡面,文清羽和晏代清兩位,雖是平日常有吵鬧,甚至於常常彼此動手,但是其實關係莫逆,在這諸多的謀臣當中,是關係最好的兩個。
文靈均在這裡,若說文清羽是個人渣。
那麼晏代清會點頭認可。
若說文清羽是個只知道坑人的傢伙,晏代清則會酒逢知己千杯少,會拉著他大談特談文清羽這無恥之輩的種種可惡行徑,足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氣得火冒三丈。
可若是文靈均說文清羽的計策失敗,被人壓下。
那晏代清就有些不爽快了。
非得要和人扯扯。
文靈均也只是打圓場,溫和道:「不過,畢竟虎毒不食子,姜素以姜遠為磨刀石,讓姜高在他忍無可忍的環境當中,磨礪,最終爆發,親自殺死了自己的弟弟,以此蛻變。」
「計策之中,因此而受傷殞命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如此計策狠厲無比。」
「便是文清羽被稱之為毒士,卻也未必能夠料到姜素會做到這一步吧。」正在說著,但是卻文想到了這位西域傳說級別的燒烤料理大師。
文靈均忽然都覺得最後這句話是沒必要加的,
啊,不,做出來火焚党項王城的可不是文清羽。
而是西域晏代清。
文靈均抬手飲茶,心裡面想著這樣的話,看著眼前的晏代清,卻微笑起來雖是笑,卻也不說自己為何而笑,但是這等模樣還是引起來了晏代清的警惕。
晏代清道:「文靈均你笑什麼?」
晏代清敏銳道:
「你是不是在想著什麼西域晏代清的事情?。」
文靈均微笑道:「沒有。」
晏代清道:「那你為何發笑?」
文靈均嘴角勾了勾,然後壓下去,笑著道:「徒想起那西南晏代清耳。」
晏代清額頭抽了抽。
他都想要憤怒的把手裡的棋子砸在桌子上,然後恨恨地罵一句,到底這天下,這天策府裡面,有幾個晏代清?!
看到這個溫潤先生臉上那種想要咬牙切齒髮怒,但是想要發怒的物件卻又不在身邊,也不好牽連別人,所以只好憋著的模樣,文靈均忍不住大笑起來。
晏代清咬牙切齒。
「下棋!」
「哈哈哈,好好,下棋下棋。」
「提前宣告,代清,我可沒有去說什麼西域晏代清的事情。」文靈均一邊整理棋盤,一邊尚可以挪瑜玩笑。
晏代清只道:
「隨他去。」
卻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大笑,晏代清抬了抬眉,然後嗅了嗅空氣,
道:「好一股酒氣,就連文靈均的袖袍香氣都有些壓不住了。」
此番卻要讓文靈均無可奈何了。
「風嘯啊風嘯———」
人還沒有來,那一股酒氣就已來了。
果不其然,才過得幾聲棋子聲,便聽得一陣大笑高呼,然後這兩人下棋之處,就闖進了一個人,身材雖不甚高,但是氣度尤其瀟灑不羈,正是當年學宮九子之一的風嘯。
到這時候了,風嘯卻還拿著酒罈子。
晏代清瞥了一眼,那酒罈子就只剩下了一小半。
可以見到,這傢伙可是一路狂飲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