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平軍抵達東都城的時候,太平軍的戰將看到了徹底嚴防死守的都城,原世通打量了下這一座城池的防禦,神色凝重,道: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以三萬禁軍,鎮守這一座天下的雄城,想要短時間內攻破這一座城池,至少需要足足三十萬軍隊。」
文清羽看著固守的城池,子裡有一絲絲異色,
這個謀算天下蒼生的謀士終於頜首,道:
「—不錯。」
龐水雲道:「這一座城,三十日內必破,但是,想要以未有十倍的兵力,攻破這樣的一座天下雄城,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少於三十日。」
「採取這樣的方法來兌子。」
「結硬寨,打呆仗,既知道不是我等的對手,就索性直接放棄計策韜略的對陣,而是藉助應國三百年國運的這一座雄城雄關,和我等死拼時間。」
「有意思——」
「總算是,有些帝王的氣魄了。」
「這樣的對手,才算得是有分量。」
薛天興的神色肅穆下來了,他低聲道:「君王不懼死,以三十日之後,
必然城破為代價,也要死死爭取三十日的時間嗎?」
「軍師,我們怎麼做。」
文清羽臉上似有歎服之色,道:
「東都城畢竟是當年狼王都沒能夠短時間內攻破的雄城,當時候的狼王率軍馳騁,雖然是有軍神姜素後方馳援的原因,但是卻也可見此城之固。」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龐水雲道:「【故步自封】,卻要為天下爭取時間,確實是不錯,決絕,豪勇,算得上是一腔烈烈之氣,卻不知道文清羽先生,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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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清羽想了想,道:「若要吾評價,只有四個字。”
龐水雲道:「何字?」
「勇氣可嘉。」
龐水雲道:「可有計策。」
文清羽頷首,袖袍一掃:「原世通將軍,請圍此東都。”
「放出訊息,我西域晏代清在此,將要他的聲音平靜,眼底倒映著烈烈燃燒的火焰:
「縱火焚城!」
若是說尋常的戰將,會縱火焚燒這一座應國的城池,
那麼大多的戰將,將會認為這句話不過只是在虛張聲勢,故作誇張罷了,但是若是說這句話的,乃是這西域晏代清,當年党項王城的一把烈焰,
彷彿燃燒至此。
文清羽放出訊息來,即便是那些領了軍令的二線兵團,即便是姜高下令不準迴轉的二線兵團,卻也是大驚,迅速回撤了一部分的兵團。
二線兵團之所以只是二線,並非是其兵甲不堅,並非是其訓練不苦,而是其軍隊戰將的意志,不夠堅定;是因為其士兵的戰意不夠頑強,或許只是在這裡差一點,那裡差一點。
當最終合戰的時候,就遠不如一線兵團了。
二線兵團回撤,和太平軍合戰,
原世通,薛天興,燕玄紀俱為悍將,正面和這些敵將廝殺,而神射將軍王瞬琛,自已從偏側殺出,將這敵方軍隊大將射殺。
然後太平軍的軍勢往前一掩上去了,只將這裡盤旋廝殺,就將這些回撤支援都城的二線兵團,切割拿下來了,或斬,或俘。
文清羽袖袍翻卷,神色清淡。
這一次的交鋒,姜高有決斷,天子守國門,是為了規避和文清羽進行計謀上的交錯,但是文清羽卻也同樣沒有按照姜高的選擇,而是直接將姜高和東都城,當做了計策的一環。
十萬大軍,沒有一兩個月,絕對不可能攻克這一座天子親自鎮守的城池。
但是,那就不攻克。
誰說,我等一定要攻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