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罈飛過去,秦玉龍抬手抓住。
這一次沒有任何懷疑,那疲憊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毫不猶豫拍開封泥,
仰脖飲酒,宇文烈也同樣飲酒,兩位神將一口氣飲盡烈酒。
宇文烈沒有說任何的送別的話,只是提起長槍,道:
「若要去李觀一那裡,就去。」
「只是戰場之上,宇文烈,第一個殺你!」
秦玉龍抱拳一禮,道:「先帝對我知遇之恩極重,只是退隱江湖而已,必不會和我大應為敵!」
宇文烈沒有回答,只是騎著戰馬,縱馬離去。
就彷彿,他不去回應那陛下的邀請,馳馬百里之外,只是為了和秦玉龍喝一壺酒,喝完之後,就沒有什麼興致,只自馳騁而歸。
秦玉龍心中隱動,終究開口,道:「宇文兄,你性情清傲,但是在如今大應之中,卻不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人必非之。」
「宇文兄,多保重啊!」
他高呼,宇文烈沒有回應。
秦玉龍嘆了口氣,極惆悵,薛佩君疑惑,道:
「這般惆悵嗎?」
秦玉龍回答道:「我不知他看我如何,只我所結交之人中,唯宇文兄,可稱得一句平生至交。」
薛佩君疑惑:「你和他往日沒有多少交情吧?」
許久後,秦玉龍回答道:
「人和人的交情,並不是時間來決定的。」
宇文烈縱馬馳騁歸,唯見這應國皇城巍峨肅穆。
回到宇文家中,有聖旨一卷。
不看一眼,只一腳踩破。
焚去煮酒。
大業三年冬日,姜遠以自己的方式把持了朝堂上下,百官恭維於他,太師姜素和秦皇對壘,交鋒頻率變低,隱隱有在這裡鑄造兩座大城的跡象。
原世通,薛天興仍舊還在北域關外。
他們收到了書信,要他們鎮守在這裡,不要輕易離開。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是他們還是等待著。
而這一天,大風四起的天氣。
一個看上去溫和質樸的青年,終於抵達了這裡。
原世通,薛天興兩人迎接上去,道:「先生終於來了。」
「不知道如何稱呼?」
在大應國的東北邊兒上,那個溫和質樸的青年露出可以信賴的微笑:
「在下,晏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