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當有大名耳!’
‘不要說什麼俗氣!‘
功成名就,本就是我輩儒生一生所求,厭惡的該是欺世盜名之輩。堂堂正正所作所為,而名傳於千古,不是本來該追求的事情嗎。’
「記得啊,千萬記得。’
不要忘,要不然老夫每年去找你———·
南翰文把這一卷卷宗閉上了。
小書童捧著茶進來,看著南翰文先生按著眉心,先是著腳把這茶器放在桌子上,然後才倒了茶,疑惑道:「先生怎麼了?」
南翰文嘆息:「被文字吵到眼晴了。」
小書童疑惑不解。
文字怎麼會吵到眼睛的?
眼睛能聽到?
南翰文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喝茶,拿起自己準備的卷宗,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曲翰修的畢生所學,他也會將這些卷宗裡的文字學會,然後記錄下新的東西。
然後傳遍後世吧?
他忽然笑了。
他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
你只是說,要千古留名,可沒有說是要留什麼名字吧?
於是南翰文決定,要將曲翰修的這些卷宗,還有那個雖然智慧灑脫,卻又市償得很,恨不得拎著人耳朵大喊著要名望的信箋流傳下去。
千古之後的人,也要被這傢伙吵到眼晴了!
南翰文微笑起來,看著那新,道一句:「老東西。」
去和千年後的人對話吧!
然後起身離開了,邁步走過江南的街道,行人的臉上還算是寧靜,已經從之前的戰爭中漸漸回過來神,姜永珍身死,姜素親自抬棺扶靈。
算得一句天下素。
也因此,整個應國此刻都在君王去世的事情裡,而在這不知道真的還是假裝,亦或者是兩種感情都有的悲傷之中,應國還潛藏著更多的問題。
姜永珍死,天下未定。
他的兩個兒子,皆是壯年。
誰人能承擔著應國的天下,成就應國大帝。
亦或者說
一誰有器量,誰有氣魄,去和秦王放對在想到這個的時候,整個秦的人們都帶著一絲的自豪起來了,那種彷彿太平之世才孕育著的信心已開始出現了,這也是盛世的基礎。
在秦王甦醒之後,整個麒麟軍的軍心,天策府的秩序都迅速恢復過來,天策府的那些先生們開始推行秦王的要求,安撫百姓,發展農桑,撫卹士卒,準備應對新的大戰。
萬事穩步向前。
南翰文走過街道,走過那一個熟悉的攤販,走到了天策府之下的一個府衙裡。
七年前那個只是頂著個名頭的天策府。
只是彼時在宗室和群雄的逼迫之下,那時候的赤帝姬子昌不得不選擇押注在了這個年少膽大,帶著一票前土匪,賊人的流浪兵團,就跨越萬里,做下一個驚天動地大事情的少年身上。
直接給了自己能夠給的最大的封號,讓他開府。
天策之名,那時候不過只是個虛頭名望。
但是如今,這府衙之下,分設十二座官衙,天下偌大數萬裡,西起至於西域三十六部聖山之顛,東至於波濤洶湧入海之處,北至於草原極北的火山,南至於群山大川瘴氣叢生的西南。
如此遼闊之地的大道上,修建驛站,日日奔馬不息。
天上飛鷹振翅。
將天策府的命令傳遞到各地的不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