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疑道:「不知道——”
周柳營呢喃道:「大陳啊,大陳。”
「這大陳,有琴音笛聲,佛道儒墨各家,文化鼎盛,天下第一,兵戈之強,四方皆懼,百姓安居,即便是沿街叫賣的攤販也能談論詩詞。”
「大陳啊,這樣燦爛的名字,這樣恢弘的過去。」
「怎麼就到了這個境地呢?」
夜不疑道:「不知道。”
周柳營都氣樂了:「你知道除了不知道的其他回答法子馬?」
夜不疑道:「知道。」
他神色沉靜,又道:「我的回答,既然是說我知道;也是說這就是我知道的,除去了不知道的其他回答,運用了文和迴文的寫法,知道不知道,是坊間笑話集的一個知名笑點。」
「你可以笑的。」
周柳營:
....
他看著越來越像是一塊冰塊般的夜不疑,扯了扯嘴,覺得有點冷,最後罵一句他孃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罵這樣一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在罵誰。
但是就是覺得憋屈,就是覺得難受。
然後雙手一攤,就朝著後面倒下來,看著天空悠悠,雙目放空,道:「算了,我已累了————」
「戰將討伐故國,還要打自己長大的地方。」
「我們也沒錯,可是還是難受。」
「真是讓人難受。”
「這世道,這他孃的世道!」
周柳營終於知道罵誰了。
他大喊道:「草!”
夜不疑道:「是一種植物。’
周柳營:
好想要像是年少的時候一樣,揍這傢伙一頓。
提起袖子直接開打。
孃的,打!
打了再說!
陳國的江州城是一座大城雄城,但是作為都城,的防禦力,毫無疑問不能夠和那些真正的邊境雄關堡壘相提並論,大城池的幾個要害區域被鎖住了,就有些掙扎不動了。
右相馮玉凝一覺睡醒過來,天都塌了。
這時候他去追究自己的三個計策,那三個好計策,可是,不問還好,一問,幾乎要讓馮玉凝的眼晴都發紅了,三個計策,沒有一個是成了的。
地契和賣身契都被外甥給扣下來了。
那些百姓都只得了十文錢的補貼,至於那些【喜迎王師】的彩布,倒是繡出來的,但是用的這等低劣,粗糙的東西,怎麼能夠拿出來去接待秦王這樣的君王呢?
至於那三百萬兩白銀。
層層追究過去。
全部都被盤剝了,一兩銀子都沒有送出去。
一兩都沒!
馮玉凝的眼晴都要紅了,在知道這樣情況的第一時間,就把那個從小就跟著自己的心腹,大管事,用馬鞭活活抽死了,抽死之後,還不解氣,將他的妻子也抽死。
見到兩個人倒在血泊裡面,馮玉凝大口喘息,才覺得稍稍吐了一口心中的戾氣和煞氣,他的外甥跪在旁邊,渾身顫抖,臉如白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