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意城中,李觀一翻看著情報卷軸,當看到了十三兩銀子的時候,秦王的眼角扯了扯,死死盯著那十三後面,覺得會不會是少寫了個萬字。
最後確定,就是個十三兩,心臟都在抽那是我們的錢!
是我們的學宮,水壩,後勤的錢!
秦王默默地在心裡面記了一筆,而後把目光看向天空。
「應國收斂兵鋒了·看起來,姜素和姜永珍已經猜測出來了什麼,不過陳國還是毫不客氣地繼續往前,陳鼎業,到底是在想什麼?」
李觀一已經不能夠理解陳鼎業了。
青衫老者擦拭著劍器,慕容龍圖這幾個月在戰場上倒是沒有怎麼樣活躍,他只是翻閱了許多自己很感興趣的卷宗,而後遙遙一劍,逼迫大汗王所部的鐵浮屠放棄阿史那原本的草原。
十成十的威風八面。
慕容龍圖手指拂過龍圖劍的劍身,隨意問道:「觀一打算什麼時候回江南?秋水寫信來問了。”
「已經是第十八道信了。」
李觀一嘆了口氣,道:「我也想要早些回去啊,只是,局勢不分明,這個時候,反而不能夠離開。”
戰場的事情,哪怕只是一股精銳部隊,襲擊敵方都城,也不是今天一拍腦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需要一個精妙時機。
西意城之事,算是一個寬泛的機會,吸引天下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只是這還不夠。
伐陳的事情,需要李觀一回江南,潛藏入秘境之中,而後再從西南部,由嶽帥坐鎮一方出兵,
李觀一自己坐鎮一方潛藏江南,等到了嶽帥將陳國兵馬引走,李觀一才能長驅直入。
至於以什麼理由迴歸江南,早已準備好了。
這也是慕容秋水為何來信詢問的緣由。
他要年滿二十了,所謂弱冠之年。
一國之君,弱冠之年,需要行及冠禮,極為繁瑣,秦王之前就已寫信給了中州赤帝姬子昌,稟明要以君王的規格來完成及冠禮,那些禮部的夫子,官員們見秦王‘迷途知返」,幾乎要落下淚來。
李觀一拋了拋手裡的珠子,自語道:
「秦王及冠之禮,正在一個絕妙的時間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李觀一接住了這一枚金珠子,把這一枚金豆子放在眼前,看著這一枚金豆子上因為被摩了許多次,而變得有些柔和的光澤,神色溫和:「我也想要去履行我的承諾。」
「及冠那一日,踏破關翼城。”
「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慕容龍圖疑惑。
李觀一微笑道:「且鑄一鼎。」
原本七王阿史那的草原,已經被大汗王重新奪取,但是李觀一在大汗王離開之後,就優哉遊哉重新把這一片區域拿在手中,頻繁數次之後,大汗王等人不得不選擇暫且放棄這裡。
就以七王阿史那的草原,和西意城的區域為基礎。
嘗試鑄造一座九鼎。
九色神鹿前輩也已聯絡到了之前李觀一見到的神鷹,而在大軍的發動之下,鑄造九鼎的金鐵早已經被七王阿史那準備出來,秦王李觀一在前往伐陳之前,前去鑄造一鼎,提升實力。
以前需要費心費力的事情,如今的身份權位,也只是說幾句話,便字有人處理。
只是他和慕容龍圖離開之後,西意城出現了一個意外事件。
當代西意城主,國公李昭文的三弟,李元昶。
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