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雙目已經看到了煞氣的變化,和霸主交鋒的經驗,此刻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狀態之下,迅速地活用,直到李觀一看到了一個關鍵的節點。
雖然不知道為何是那個節點,但是屬於兵家兵形勢型別統帥的本能已經讓李觀一注意到了那裡,他聽到李昭文的詢問了,只是道:「跟在我身邊。」
李昭文證住,李觀一已率軍前衝。
李昭文握著自己手中的戰槍,用戰槍的槍柄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微笑起來:「還沒有誰和我說,讓我跟在他的身邊的,一時間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李兄啊李兄,你在這個時候,倒是霸道得緊。」
她的聲音頓了頓,然後自語道:
「不過,感覺倒是也不壞。”
鳳凰的鳴嘯升起,金紅色的鳳凰法相在空中振翅,李昭文也率自己的玄甲跟著李觀一身旁,手中長槍揮舞,和李觀一一柄鑿穿入戰場之中。
大汗王已明顯感覺到了變化。
秦王的大軍開始繞開,化作了洶湧的軍隊洪流,嘗試將他們徹底吞下,而最關鍵的本該在後方出現,和這一支突厥軍隊形成合圍的七王所部軍隊,並沒有出現,不單單是七王不曾出現,在另外一個方向的支援也明顯減少,
似平有什麼力量在截斷後勤,
不只是在戰場上的判斷失敗。
在【兵權謀】的層次上,也被人拆去了最關鍵的一環嗎?
是誰的手筆,傳說中的西北晏代清,還是西南文清羽。
天下第二神將的經驗讓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似乎被針對,似乎落入網中的錯覺,讓他有一種,彷彿在和無形之人對弈的感受。
他也明白,天下的名將,無論如何的經驗,如何奮勇,一生征戰得到勝利之名,也會被一次疏忽大意帶來的失敗而徹底摧毀。
「要敗退了嗎?!」
大汗王低語,此刻的局勢,已經被逼迫得不得不使用了此地的氣運,洶湧的氣運升騰加持此身,就如同在九鼎加持之下作戰的李觀一一樣。
大汗王徹底燃燒氣運為之一戰。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代價了,這般家底,也得要活下去,才能夠繼續使用啊,只是在這個同時,李觀一九州鼎轟然鳴嘯。
他抬起頭,看著那邊的大汗王。
秦王的眼睛帶著一種寧靜。
你終於,用了!
所謂的戰場,不過只是角逐,勇將之豪,計謀之盛,最後都是為了勝利。
九州鼎洶湧震顫,開始汲取人道氣運。
這遼闊草原之上的氣運,以及類似於中原天子之氣的凝練氣息,被九州鼎以一種緩慢,但是堅定的姿態抽走一部分,鼎身震顫,這氣運流入九州鼎內。
九州鼎上,第四個九分之一側面開始亮起流光。
?!!!
大汗王驚愣,猛然抬頭,看向那邊的秦王。
轟鳴的聲音湧動,天策府的軍隊,完成了標誌性的穿插,合圍,秦王親自衝陣,手中的猛虎嘯天戰載旋轉刺出,和大汗王的兵器碰撞在一起。
「要退!」
大汗王的心中已生出退意。
之前他追著李觀一,像是一個紅眼的賭徒,
木扎合之死,給他徹底敲響了警鐘。
若是連他也死在了這裡,那麼這偌大的草原,就真的要徹底地分崩離析了!
這一次他極端果斷,強行暴喝一聲,燃燒氣運,催動自身的武功,法相猛烈彰顯出來,和李觀一硬拼數招,他的武功,在李觀一之上,可是強行逼退李觀一,卻也激盪自身氣血。
旋即,毫不猶豫,調轉大軍軍勢,自側翼突圍。
在他的背後,天下第一重騎兵,鐵浮屠展現出了自己在這種遼闊平地上的統治力,放棄結陣和短距離內的廝殺,而轉為突破穿插。
這種以軍陣大勢催動的衝鋒,即便是此刻的中原重騎兵也難以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