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鳴之聲,猶如長風浩蕩,不絕於耳。
太古赤龍龍吟之聲當中,頗多暢快淋漓,猶如大笑聲一般,風吹拂過這戰場,因為幾名主將的氣機變化停滯,未能順大勢而動,軍陣之中計程車卒也隨之停步。
整個戰場在這一瞬似處於一種說不出緣由的死寂。
只有那位第七神將的身軀倒下,雖已沒了性命,可是手掌仍舊死死抓住兵器,那一張玄兵級別的戰弓兀自還在風中震顫鳴嘯,發出不甘的餘音。
第七神將,若是率領大軍的情況下,即便武道傳說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也同樣的,在剛剛的情況之中,秦王的軍勢和突厥的軍勢糾纏在一起。
太古赤龍沒有絲毫花裡胡哨的狠狠一撞。
硬生生地把這軍陣大勢撞出了一個裂隙。
陣法的基礎,就是生生不息,流轉變化。
這樣的裂隙,只需要不到一個呼吸,就會重新彌補,就會重新流轉,化作一處殺招所在,但是劍狂的劍實在是太過於銳利,也太過於迅速。
在木扎合失去軍陣加持的瞬間,一劍穿首而過。
大汗王真正意義上地感覺到了一種劇烈的心痛。
他的結義兄弟。
和他一起跨越這亂世幾十年的好友,左臂右膀,唯一一個能夠為大汗王徹底信任,真正意義上託付後背的男人,就在這戰場之上,以一種絕不可能想到過的方式失了性命。
古往今來幾千年,從不曾有江湖中人在戰場上殺死神將的記錄。
若不是此次只率領了數萬人。
若不是七王的援軍沒能夠抵達。
若不是有那太古赤龍,竟然靠著血肉之軀,硬撼大軍的軍勢,撞出來了一條裂隙,若不是這劍狂的劍意太強,若不是——
他抬起頭,看著前面大喜之色的秦王。
【若不是此次一意孤行追擊】
豈會有此禍!
一種巨大的後悔在大可汗的心底升起了。
天下的英雄,都是賭徒。
可既然賭,就一定是有輸有贏,
他被秦王代表著的巨大利益,被過去幾十年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將自己手頭的一切壓上了牌桌,但是事實上證明,這一次,他賭輸了。
賭輸的代價,就是木扎合。
也是他吞併天下的野望。
沒有木扎合的輔助,天下第二神將也不能夠戰勝中原遼闊大地之上的那些名將聯手,而這一切的一切,開始只是率領的三千鐵浮屠。
一種刻骨的痛苦讓大汗王的內心出現了動搖和縫隙。
周圍有兩員悍將憤怒,各提兵器,馳騁戰馬攻殺這老者:「好膽!!。
「何方劍客,膽敢來此戰場之上!”
他們已有了軍陣的加持,一股氣焰升騰,可是隻聽到劍鳴聲音,兩道劍氣洶湧掃過左右百丈戰場,掀起浪潮如煙,百十個重甲鐵浮屠人仰馬翻,倒地慘嚎,血流如注。
那老者只並指出劍。
慕容龍圖道:「就只是這樣的話,未免不夠了。「
「赤龍!」
青衫老者凌空躍起,腳尖輕點那倒插在地上的木劍,木劍清鳴,流轉劍氣如飛瀑,慕容龍圖踏這劍七橫躍三百丈,抬手一抓,那木劍翻轉落在手中。
太古赤龍從另外一個方向咆哮攻向大汗王,
大汗王怒而長嘯:「來得好!」
氣運洶湧落在此身,已經不顧及什麼,繼續燃燒著來自於草原之上的氣運,化作了洶湧的力量,彭拜而來,加持此身,大汗王出招,直接橫掃,擊在太古赤龍的身上。
太古赤龍吃痛長吟,但是龍爪撕扯,也將氣運所化的兵魂撕扯開來,憤怒不已,和數萬人之氣機交鋒,直打得天穹之上,悶雷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