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天立刻實踐。
最終雷老懞發現師祖寫的未必是對的,不斷改進:“這玩意兒只能一次性抓住五隻,把【引獸香】驅散,沖淡,可以一口氣引過來十五隻,只是沒有徹底麻翻了而已,這隻要挖個陷阱就可以了。”
“艹,祖師什麼玩意兒,他寫得什麼東西!”
於是雷老懞在幾千張嗷嗷待哺的大漢嘴巴壓力之下。
不得不開啟了陷阱學技能樹。
直到幾日之後,雷老懞開始熟練運用他馴服的猛獸去圍獵野獸。
沒辦法,不搞的話沒肉吃。
他逐漸思考人生是不是都是被逼出來的,人搞事情,基於兩種原因——【餓太慘】【吃太飽】。
坐在熊的背部,驅趕野獸衝鋒進入陷阱裡面,又從步兵裡面分出了一百多打過獵的人,加入了雷老懞的麾下,雷老懞莫名其妙看著後面的那一批連字都不認識的傢伙。
雷老懞仰天長嘯,咬牙切齒:“我們不是要退隱江湖的嗎?”
他的兄弟們表示無辜。
雷老懞不得不開始把神獸山莊的功法,技巧拆開傳授,看到那幫腦子轉不動的傢伙,雷老懞常常氣得暴跳如雷,忽然就明白當年教導自己的外門長老為什麼五年就好像老了十幾歲。
這一支野路子軍隊就這樣頑強穿行在兩國邊境之中。
宇文天顯緘默看著自己的部隊也在慢慢靠攏這幫人,至少可以幫忙殺豬熬菜,這一支軍隊的太多東西,不符合他所學習的經典兵法,卻有一種野蠻生長的適應性。
李觀一的聲音傳來了:“宇文將軍,過得如何?”
宇文天顯側身看他,道:“李觀一。”
這位名將的身上被龐水雲下了縱橫家的手段,一身內氣糾纏住,難以發揮出六重天的功力,法相則是被司命鎮住,司命在解決慕容秋水的法相困境之後,反手把削弱版本的封印扔在了宇文天顯身上。
宇文天顯緘默道:“是強軍,但是,你這一支軍隊留在這裡了,不是長久之計,這是一支【孤軍】,你必須要採取一些變化了,否則的話,孤軍不可長,這一支軍隊一定會覆滅的。”
李觀一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有了決定了。”
宇文天顯看著他,突然問道:“你要殺死我們麼?”
李觀一看著宇文天顯和宇文化,最後回答道:“我肯定不能殺你們,就現在我們這樣弱,殺了你,宇文家和應國暴怒,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可能性來出兵,我都不敢冒險的。”
“不過,作為交換的話,我想要你來教我兵家諸陣。”
薛神將只教導了李觀一戰略,而凌平洋是騎將,宇文天顯這樣的屬於什麼都懂,且皆抵達不錯程度的將軍,他的兵家知識和能力極為紮實,李觀一希望從他這裡學習點東西。
從敵人身上學習東西,也是可以的。
宇文天顯皺眉,沒有直接答應或者拒絕,只是沉聲道:
“你練兵的事情,都被我們看到了。”
“你的兵法為我所知,我等回去之後,你就不怕我們也這樣練兵,然後超過你麼?”
他死死盯著李觀一,卻見到那少年將軍笑起來了,李觀一看著這位出身於世家的名將,悠哉悠哉地道:
“你學不會的,你們那邊的將軍,擅長演戲,可是隻是演戲,做不到我這樣,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而如果你真的學會了我的真東西。”
他看著宇文天顯,咧嘴一笑:
“那麼,你就不再是我的敵人了!”
宇文天顯身子微頓,他看著李觀一。
李觀一盤膝坐下了,少年似乎有些頹唐,他道:“我來到這個時代,見到這些,自然是要做些什麼的啊,但是我也已經發現了,是從龐水雲,從凌平洋他們身上發現的,我並不可能違逆時代的規律。”
少年伸出手:“生產力,時代的侷限性,決定了我走不遠。”
“我是看不到那個未來的,但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總有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會做到我的極限,等待著後來者去超過我,然後嘲笑我只是個老朽的傢伙。”
“我也希望你從我身上學習到真東西,如果最後是繼承那個願望的人和勢力得到勝利,那麼,不管是不是我,都無所謂的……”
宇文天顯的心中掀起了波濤。
李觀一聲音頓了頓,然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