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輩人不能不超過他們。”
連續七日時間,世家仍舊不在意,笑著說麒麟軍的文士們也只是會做做樣子罷了,泥腿子而已,又有什麼用處?
於是第七日的時候,霄志在問過了龐水雲之後,給李觀一寫信認可,在某世家成婚當天中午,率領一隊人馬,踹門而入,帶隊抓了一個世家犯了刑律的嫡長子。
穿著大紅袍子就拖走,在百姓面前,就在那律法碑文和百姓面前,宣讀其罪狀,百姓圍觀,是以知道此人乃罪有應得,數罪併罰,咔嚓一下。
人頭落地,懸之東門三日。
於是百姓皆知律法之嚴肅,縱世家的勢力也不能違逆。
於是,江南之地,【律法】乃立。
原本法紀鬆弛的狀態一掃,雖然沒有抵達極好的狀態,卻也止住了過去的鬆弛散漫,百姓敬畏律法,世家則是驚怒於麒麟軍的狠厲。
雖然暗地裡罵人,卻也不得不老老實實遵從政令。
各種政令的推行效率立刻提升。
晏代清讚許這樣的效率,卻看到那面容木訥的青年在某一日,拿著一個小本本翻過去了,那個被斬首的世家子的名字上面,用硃紅色的筆劃過去。
後面寫著一行字——
【主公離開江南的時候,帶諸世家子不懷好意相送】
【吾執行律令,當面嘲笑】
【某月某日午時,左腳先邁入長風樓】
被父親說是狷狂,過於剛直的晏代清:
“嗯???”
霄志似乎注意到有誰在看他,於是他把那個小本本收起來,看向晏代清,木訥的青年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於是江南君子那幾日基本繞開這傢伙。
進門的時候邁出右腳。
霄志把暗地裡罵他八輩子祖宗的世家子名字寫了三大本本子,然後嘆息:“可惜文鶴不在。”
他摸了摸自己新蓄的須,淡淡道:“世家人太多,震懾一時,震懾不住一世。”
“我還是太溫和了些。”
晏代清惡寒。
不知道那個在兩位學宮天才口中的文鶴,到底是個什麼本領,但是卻又有一種感覺,學宮出身的大才,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心理負擔。
若是文鶴來,他會更狠。
這位文鶴似乎保護住了所有學宮大才的道德底線。
旋即寫信,將此地事情則盡數告知於李觀一,李觀一回應認可,麒麟軍駐紮許久,最後和應皇姜永珍這一次面談,李觀一退後一步,打算從水路走,入中州。
劍狂慕容龍圖則是在教李觀一武功。
江湖上的訊息也徹底傳開,慕容龍圖那一劍不但打破了那第一位宗師姜素的不破之軀,也打破了一個更大的問題,那就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江湖武夫,踏足傳說。
只修武功劍術,亦可以走到了那宗師之上的境界。
在應國的一座小城裡面。
釣魚老白成為了遊商老白。
就算是劍狂在這把劍裡面留下了一股磅礴的氣息,但是白元孚還是不敢賭,江湖人心浮動,自從三百年前,陳國公,應國公稱王,天下人也很少講求什麼規矩了。
都是以力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