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將軍回答道:“有人闖關!”
太子看去,卻是微微怔住。
闖關者,只有一老一少罷了,青衫劍客踱步而來,他提著一壺酒,鬢髮微微揚起,道:“觀一,軍隊就放在這裡,以免讓江南和你的麒麟軍,和這應國兵馬廝殺。”
“今日,只是一個老頭子要去應國要一個說法罷了,怎麼樣,敢一起走嗎?”
馮元夢神色難看,手掌抬起。
三千重騎兵齊齊端起了手中的戰槍,三千的重甲弩手也把手中的弩矢抬起,也有名將率領,軍陣化作法相,是狼群般的狀態,這是李觀一必然要避其鋒芒的陣勢。
慕容龍圖問李觀一:“喝酒應該在風景最好的地方喝,你知道,在哪裡喝酒最舒服嗎?”
“是應國的皇宮。”
“走吧,觀一,陪著老夫走走。”
那邊的名將眸子已經瞪大,額頭冷汗垂落,怒喝:
“止步!”
“劍狂,止步!”
他頓了頓,看到那老者步步而來,精神都緊繃起來,最後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不能讓劍狂更進一步,忽然暴喝:“動手!!!!”
最高階別機關弩暴射的聲音短促而有力,嗡的一聲。
三千架弩,竟如只出了一聲!
於是箭矢猛然暴射而出,軍陣咆哮,劍狂握著劍,從容不迫,世人都說軍陣縱橫沙場,睥睨不敗,任由你是什麼樣的宗師武者,在大軍蹂躪之下,也只有身死一個結局。
可這一日,那青衫老者就提著酒壺,平靜地跨越了六千的甲士,他沒有怎麼殺人,那把劍也沒出鞘,他就真的像是要和重外孫一起去喝酒。
六千重甲軍,留不下一位垂暮老者!
他只是帶著李觀一走了沒有多遠似的的,就似乎已經走過了千里的距離,走到了應國的皇城之前,老者的白髮束好,青色的袖袍翻卷,他著看著前方。
皇宮之前寬闊的御道已被開啟,空無一人。
宇文烈已披甲,持槍。
背後白虎法相按爪,昂首咆哮。
天下第五神將親自衝鋒!
慕容龍圖左手酒壺,李觀一跟在他身後。
宇文烈悍然衝鋒,氣焰沖天。
絕頂之間的角逐!
慕容龍圖的氣勢被宇文烈打斷了一瞬。
但是他的腳步不停,又走了一步,那一瞬被宇文烈悍然截斷的氣勢卻重新續上了,重新生長,可神將的衝鋒卻無法立刻再來一次,宇文烈回身,那青衫老者已走到了皇宮禁門之前。
青衫劍狂抬眸看著那月亮下的皇宮,和那最高的摘星樓。
他忽而大笑,道:“江南無所有。”
“聊增一枝春。”
“老夫來此請你喝酒。”
他手腕微動,於是酒壺裡的酒水傾瀉而出,老者手掌翻卷,屈指一彈,於是劍氣的轟鳴沖天而起,撞擊在了皇宮大門之前。
轟!!!
那代表著世俗絕對威嚴的皇宮大門被轟開。
門後三百皇室鐵騎翻倒一人身前。
青衫烈烈。
劍狂,叩關,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