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道:“化兒有武功,有氣魄,但是充其量只是猛將。”
“做不了可以坐鎮大軍的大將。”
皇帝好奇道:“那麼,宇文將軍可知有如此之才?”
宇文烈搖頭,道:“帥才難尋。”但是當皇帝離開之後,應國的太子詢問宇文烈同樣的問題,宇文烈緘默,他指著那邊和對手戰鬥的李觀一,道:“這個人。”
應國太子訝異。
宇文烈緩聲道:“他在給所有年輕的武官機會,讓他們展現自己的才華,這樣的人,勝者不會傲慢,而敗者竟心悅誠服甚至於感謝他,上兵伐謀,最上乘攻心。”
“十年之後,這些年輕武官都會記得今日之情。”
“陳玉昀武功高,但是戾氣太重;化兒,哥舒飲,都只不過是衝陣的猛將之才罷了。”
應國太子道:“那他呢?”
宇文烈斷然道:“帥才!”
“我侄將兵,他可將將。”
“殿下若有心,可以邀請他,若是他願意來到應國,我願意為之前的事情卸甲致歉,在文武百官天下英雄的面前,宇文烈對他負荊請罪,在所不惜,此是大才,當得起如此。”
天下第五神將痛快地做出這樣的回答,然後在太子詫異的時候補充道:“但是若他不肯,就請殿下,一定殺死他。”
“他會是您未來的大敵。”
應國太子詫異,慢慢點頭,道:
“那我確實要和他見一面了。”
李觀一又勝一場,動作忽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惡意,緩緩提起了兵器,目光掃過,望氣術升起,看到了宇文化對這邊舉了舉兵器,笑意桀驁恣意,但是卻多是戰意。
哥舒飲因李觀一剛剛對鐵浮屠校尉也是如此態度,而和善點頭。
胥惠陽如江湖客微笑點頭。
陳玉昀笑著打招呼。
李觀一看到宇文化背後是熾烈如火之戰意和光明正大的敵意。
哥舒飲只是公事公辦的參戰,胥惠陽有好奇,唯獨陳玉昀的背後,血紅色摻雜著墨色的東西,那種惡意,敵意,甚至於是超越殺意,欲要把李觀一折磨侮辱致死的惡意粘稠地幾乎要湧出來。
陳玉昀臉上卻帶著溫和誠懇笑意,道:“厲害。”
李觀一垂眸,下了決斷。
今日之戰後,破軍尋找到李觀一,熱切讚許少年人的勝利,李觀一道:“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先生。”
破軍讚譽道:“您藉助陳國大祭比武,反而給年輕武官留下情分,王者之舉,您有什麼事情,且說,我一定幫您解決!”
李觀一道:“我想要殺一個人。”
“請先生為我設計,如何親手殺他而不至於牽連我。”
破軍怔住:“誰?”
李觀一道:“陳玉昀。”
而後說出一句話,讓破軍的瞳孔微縮。
“陳皇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