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暈乎乎,回到了初戰之地。
他們沒有想到,境界到了這般地步,還會天旋地轉,還會猝不及防,還會像小孩一樣,被大人一推就走了。
好在困住查問天的紫氣牢籠沒有被毀,查問天的窘態此時被宗門內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快看,被囚禁在牢籠裡的是大師兄。”
“對啊!是大師兄。不對,大師兄是不會戰敗的,大師兄是無敵的!”
“一定是假象,一定是那個賊人趁大師兄不注意使出的妖術!對!肯定是這樣!”
弟子們議論紛紛,查問天的狂熱追隨者更是義憤填膺的想要飛身而上,與妙俊風決一死戰。
“大長老,這節奏不對啊!問天怎會在妙俊風手上吃虧?”面容枯瘦的老者用尊敬的口吻向站在前方的老者問道。
“三長老,妙俊風的實力遠超於我們的預計,我想就算是我也未必能降住他!對他我們必須得從長計議。”頗有仙風道骨範的大長老,一手後背,一手捋須。
“大長老,三長老,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再站在這無動於衷了。倘若我們不出手,問天就完了。他的結束可代表著我們幾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啊!”四長老情緒激動的喊道。
微風拂過,朱落塵手執寶劍,身著白袍,踏著白雲,出現在他們眼前。
“付諸東流嗎?三位長老,我待你們不薄,你們何苦如此呢?”朱落塵惋惜的嘆道。
“朱落塵,你別在這假情假意!要不是你奪走宗主之位,大哥又豈會甘居大長老之位!”既然已經撕破臉,四長老再無顧忌。他本就看朱落塵不爽,如今能發洩出來,實乃近幾十年來最大的快事。
“先成啊!你火爆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想的未必是依平想的。你們三人中,二長老薛所是為智囊,你們平時不都採納他的意見嗎?怎麼在今天,他未開口,你卻急於開口了呢?”
“朱落塵,沒想到你對我們很瞭解。若我猜的沒錯,你早就知道我們三個有問題了,可你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出手呢?”薛所雙眉緊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喜歡出師有名。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如何放手施為?落塵宗能夠走到今天,你們也是有貢獻的。只要你們不太過,我會一直容忍你們的存在。但今天不行,你們越過了那條線。”
“你是說幫助查問天嗎?朱落塵,他是你一手帶大的,也是你的首徒,你怎能如此狠心?”依平伸手,指著朱落塵責問道。
“狠心嗎?他若有我這個師父,為何又去拜他人為師?師父不是老師,老師可以有很多,但師父只能有一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的做法,實乃大逆不道!”朱落塵最後四個字用了道音,使得他們三人在沒有準備下,心神受到震動。
“朱落塵,你卑鄙!”薛所怒喝一聲。
“卑鄙?不!倘若是卑鄙,你覺得你們三人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嗎?剛才的道音是為了喚醒你們心中的良知。我不想殺你們,你們自費修為吧!”
“大哥!”薛所和先成同時把目光看向依平。
“若是就此放棄,我們心中難免會有遺憾。搏一番,興許還有機會!”依平果斷做出決定。
三個人不愧是百年的兄弟。話音剛落,三個人就同時向朱落塵發起最迅猛的進攻。
“何必呢?何苦呢?”朱落塵搖頭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