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在哪兒?”妙俊風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
“你醒啦?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等你徹底清醒了再說吧!”許琪抱著腿,蜷縮在妙俊風的對面說道。
妙俊風定了定神,讓自己慢慢的清醒。與此同時,他也在回想之前的每一個細節。
“你在想什麼?”許琪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
“不要小看女人的智慧。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是嗎?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妙俊風心神一緊,有一種想殺人滅口的衝動,就算她是自己的同學也不行。
“你現在又有了殺我的心思,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對吧!”
妙俊風不鎮定了,他覺得這個女人真能看透自己,難不成她的精神力有這種特殊功效?
“你若是清醒了,沒事了,就坐起來,我們好好談談。像現在這樣的機會是很難得的。”
妙俊風活動了一下腮幫,雙手一撐,坐了起來。
他也是第一次,在漆黑的夜晚,坐在篝火旁,和一位女孩談心。哦!不是,是聊天。
“那厲害的符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說是長輩送的,你信嗎?”
“我信。不過我還是想再問一次,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知道剛才我要是死了,我會有多高興嗎?”
“什麼!咳咳咳...”妙俊風被許琪的話給嗆到了。
“你知道嗎?我心愛的人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們可是準備等他一回來就結婚的。我知道我們的年齡都還小,可我們都等不及了,我們雙方的父母也都同意了這門婚事。
可當噩耗傳來的那一天,我感覺我的天一下子塌了。從此以後,我的日子裡再也沒有陽光,再也沒有微笑。即便有,也是虛假的。
我的內心世界開始漸漸關閉,不再和人交流真實的想法,就算是父母和兄弟姐妹,也只知道我在傷心過後,變得沒心沒肺。
他的父母由於傷心過度,不再理我。就算是見到我也是帶著幽怨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只不過礙於面子,沒有說出來。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追我的人可多著呢!可我不想傷害別人,我不想給他們虛幻的希望。
你知道嗎?我喜歡對比,我喜歡拿他們和他對比,只是越對比我的心就越痛,我就越忘不了他。我多麼希望他能活過來,去實現我們許諾的每一件事。
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在期盼,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在流淚,又有所少個日日夜夜我的內心在備受煎熬。
從你對我的態度,我可以推測出,你沒有談過戀愛。因而,你是我最好的訴說物件。一個我說了也不會反駁我的人。”
妙俊風給火堆加了一把柴,又用木棍挑了挑燃燒的木柴。
點點火星伴隨著妙俊風的挑動,不斷飛舞。微弱的火光也是在他添入新柴後,再度變得旺盛起來。
他抬起頭,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許琪說道:“哀莫大於心死,心若死灰說的也許就是現在的你。可我覺得你並不是這樣的傻女人。
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道理還是懂的。一個我們愛的人走了,我們固然不能忘,但不能將他的走當成我們避世的盾牌和藉口。
逝者已矣,生者仍需奮鬥。我想就算是他也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而不是因為他變成現在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