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十年可以讓情愫發酵的更濃,也可以讓三個國度的局勢變得更加焦灼。
皇庭原先的三分天下,到如今只剩下皇甫從龍一家獨大。
皇甫明和皇甫皓雖然仍掌控著朱雀域,但相對於掌控了其它三域的皇甫從龍來說,那就沒有可比性了。
但他們二位相對於只坐擁一座皇都的皇甫凱來說,又要強大不少。
“太子殿下,這是我們今天收到的第三封勸降信了,您是看還是不看?”離昧拿著一封自皇甫從龍那送來的勸降信,情緒低落的走了進來。
“不看,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讓我主動退位,承認他的正統地位。他也知道,只要父皇在世一天,朝中的這些老臣在世一天,他就不能奈我何!”
“太子殿下,不知道您考慮過一個問題沒有?”離昧掙扎了一下,還是把憋藏心中已久的話給問了出來。
“什麼問題?”
“老皇總有不在的一天,老臣也會有西去的一天。即便二皇子手底下的人不敢拿老皇做文章,但對那些老臣,他們可不會有什麼忌諱。只要二皇子一聲令下,屬下擔心那些力挺您的老臣會性命不保。”
“二弟不至於如此吧!這裡可是皇都,是天子腳下,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他就不怕後人在史書上給他記上一筆嗎?”
“太子殿下,連您也說了,史書是由後人書寫的。您也讀過先人寫下的史書,敢問您可從裡面看出些什麼了?在史書上成功者和失敗者是如何被評價的?
史書是一本書,不是真正的歷史。而我們現在經歷的才是有血有肉的歷史。”
離昧的話讓皇甫凱陷入了沉思。若是沒有他的提醒,自己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十年啊!整整十年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眼看皇甫凱的臉色急轉直下,離昧趕忙安慰道:“太子殿下,事情也許還沒有發展到我們無力還天的地步。煉器師公會和制符師公會的傳送陣,之前我去檢查了,它們仍能正常運轉。
假如真到了大兵壓城的那一天,我們可以把有生力量轉移,逃到修羅國去。妙俊風大人不也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你說的我都懂,可老師已經不在了。沒有老師,就算再給我十年,也難以挽回頹勢。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二柱,我多麼想像他一樣陪伴在老師左右啊!”
離昧雙拳猛地一個緊握,他的內心再次做起了掙扎。他不知道是否該將妙俊風仍然活著的事再提一下。
只要契約之力沒有失效,那就說明妙俊風大人沒有死。既然沒死,那希望終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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