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喬雪紅尖叫著睜開眼睛,抬手死死地護住胸前。
可惡的男人居然這般猴急才把人領回來就要脫衣服辦那事。
早知道她可是個半死不活的病人。
“我一早就跟你說了,不要裝死。既然你要裝死到底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親自動手了。”男人悠悠地說道,眼裡掠過一抹無法察覺的驚喜。
喬雪紅嚇出了一身的汗,他說他只好親自動手,那他不親自動手的話就是要她自己動手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寧死不從。
“把衣服脫了,一身的臭汗燻死人了。”
喬雪紅愣在原地,難道他要她脫衣服嫌她臭而不是因為想要……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喬雪紅急忙撐著手坐了起來,想下床卻已經沒有力氣了。
男人肯定是拿準了這點才敢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在屋裡。
暫時逃不開只好無聊地打量了起來,屋裡就一張木板床還是撿人家建築木板拼在一起的床。鋪了薄薄的一層褥子她感覺底下漏風根本就不耐寒保暖。她的身蓋著的是一張被子,被單洗得發白了,補了幾個花色不一樣的補丁,很輕,估計裡面沒什麼棉花。
床的旁邊是一個木架,亂搭著好幾件男人的衣服無一例外都有補丁,有些地方還洗得褪色發白了。
她抬頭看向屋頂,上面拉著一張大大的紅白藍帆布估計是因為下雨天會漏雨所以才拉這麼一張帆布讓人感覺房子矮了很多,有些壓抑。
“哥,豬肉呢?你說這次回來會帶豬肉回來的。”女孩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充滿了期待。
“給人了。”
“什麼?為什麼呀,那是我們家一個月的肉可以吃很久了。”女孩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了怪是可憐。
“不給豬肉給人家哪來的嫂子,以後有了嫂子就有人照顧你們了,我去礦場工作也能放心一些。”
“不要嫂子,之前那幾個都跑了,這次這個也肯定……娘,你不要拉我。”
“她不會走的。”男人說道。
他開啟門走了進來,進來的瞬間帶來一陣寒風,喬雪紅忍不住抖了抖,真冷。
男人見狀急忙把門給關上:“水來了……你怎麼還不把衣服給脫了,溼溼的很冷。”
他作勢又要上前幫忙嚇得喬雪紅急忙喊:“你轉過去,我自己脫。”
看著那一盆冒著煙的熱水喬雪紅有些心動了。
“我為什麼要轉身,你是我的媳婦了,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臭流氓!喬雪紅氣得滿臉通紅:“誰說我是你媳婦了,我不是。”
打死都不能認,認了她就更走不了了。
等她好一些她肯定要離開的,她才不想在這個鳥不拉屎,烏龜不生蛋的地方跟著一家子窮光蛋生活。
剛進家門的時候她已經偷偷打量過了,憑著原主的記憶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是村裡最窮的江家老大江玉生,他在礦場工作所以渾身髒兮兮的。在礦場工作雖然又髒又累不過工資卻不低,但是卻被家裡拖累了娶了幾個老婆人家都嫌他家裡窮還要一人服侍一家人所以都跑了。
他的爸爸病逝,媽媽體弱又是個啞巴平常幹不了什麼重活,二弟江玉敏因故走不了路常年臥病在床需要人照顧,小妹江玉芳雖健康但年紀小還在讀書的年紀幹不了什麼重活。
一家五張嘴都要等江玉生幹活賺錢喂,還要負擔昂貴的醫藥費一年到頭的不剩半分錢。
江玉生平常很少回家所以原主喬雪紅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只記得他是個又高又大在外人面前不怎麼愛說話的男人。
“你家已經收了我的彩禮了……”
喬雪紅急忙打斷江玉生的話:“那是他們,現在是民主時代我願意嫁誰是我的事,反正我們之間的事沒有法律效應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