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紅整個人就像泡在水裡似的渾身黏糊糊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頭昏沉沉的根本就動不了。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過是雨天收衣服突然聽到了打雷的聲音一回頭就被擊中然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自己就已經躺在這個又黑又冷的地方。
一段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像雨後春筍般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紮根,她一會笑一會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柴房的門被開啟突然透進的光刺眼,她閉上了眼睛,艱難地說:“水……”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人來了喬雪紅也不管來人是誰急忙討水喝。
“騷|賤|貨,居然還沒死。”
一把尖酸刻薄的聲音在附近響起,順腳踹了一腳給她:“要死就快點死,別弄臭家裡的房子。”
“水……”喬雪紅被踢得很疼,額上冒出了細汗,她眼睛都睜不開雙唇乾裂得厲害,喉嚨就像火燒一樣每次擠出一個字都用盡她渾身的力氣。
“水什麼水,你這個勾引姐夫的騷|賤|貨不把你打死就算了還要喝水,你怎麼不快點去死啊。”來人又連續踹了她幾腳解恨。
喬雪紅虛弱得連喊疼都喊不出口只能躺在地上乖乖捱揍。
屋外又響起了另外一把比較蒼老的聲音:“雪蓮,人不死也好。還能換點錢和豬肉吃,悠著點別把人給我打死了。你爸去領人了,很快就回來了。”
“媽,這種騷|貨留著幹嘛呢,死了就算了。”喬雪蓮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冷天裡躺在柴房地板上被子都沒能蓋上一張的喬雪紅。
誰讓喬雪紅昨天夜裡對她上門老公拉拉扯扯的,她一看到這個畫面整個人就像被點著火的炮仗似的噼裡啪啦地跑過去不過三七二十一扯著喬雪紅的頭髮就是一頓揍。
喬雪紅從小被她欺負慣了也不敢還手只會在那裡喊不是這麼回事,可她已經被怒意燒紅了眼哪管得了這麼多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拖到柴房後還覺得不解氣又給喬雪紅澆了一盆冷水。
大冷天裡給人澆冷水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在這窮鄉僻野的大家連飽飯都吃不起哪管得了別人家裡的閒事喲,好戲看完了,人被拖進柴房後大家就散去了哪還管喬雪紅的生死。
“這雪紅膽子就像兔子一樣,看到生人就嚇得跑回家了。哪會做出勾引姐夫這種事啊,八成是那個入贅的女婿色心起想要……”
“也是可憐了雪紅為他們喬家做牛做馬的也沒落得好下場。”
“你說要不要去跟村長說一聲……”
“說什麼,這是別人家的事我們哪管的著。”
喬雪蓮把昏迷的喬雪紅丟到柴房反鎖起來之後就扯著她的入贅夫婿黃水清進了房間。
黃水清又一次出門給喬雪蓮打洗腳水的時候右邊的眼睛腫了,臉也花了。
喬家二老最疼喬雪蓮這個女兒,眼睜睜看著她把喬雪紅鎖在柴房裡也沒人吭聲,兩老只是怕人死在家裡不好。
兩夫婦商量了一宿。
一大早的喬和三就出門了,不久之後就託人回來說把喬雪紅給賣了,待會就有人上門提親,有錢還有豬肉。
“媽可是很久沒吃過豬肉了,整天吃野菜刮腸刮肚的臉上都是菜色,好歹先換點錢和豬肉再說,金寶也饞那幾塊肉饞了好久了。”
喬金寶是喬雪蓮和黃水清的兒子是喬家的寶,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融了。
喬雪紅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臉上異常的潮紅久久不退:“水……”
“你爸還沒回來呢,不能讓她死了,要死也是死在那個人的家裡。快去給她倒水喝。”喬家婆娘陳蘭仙皺著眉頭看著頭髮亂糟糟像個死人的喬雪紅說道。
她的眼裡沒有一絲的心疼只有嫌棄。
喬雪蓮不情願但還是出去了,看到黃水清在附近偷看,一看到她出來就像被嚇著的小鹿一樣到處轉卻跑不掉。
“死鬼,跑什麼跑,給我過來。”喬雪蓮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