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莠的舅媽,原本是一個有素養女子,在小學時,有幾位下放女知青就落在她所在的自然村。
上海女知青特別喜歡她,她們來往密切,這個詞都不夠份量。她一回來基本就睡在上海知青這裡,她給上海女知青當翻譯,多少次,將上海女知青樂得前仰後合的。
她就是一個小精靈,在這知識女性中,她學到了更多。她受到了上海女知青的薰陶,她具有這大山隆里人的誠實,又有上海人的精明。
後來她讀完初中,就出去了,一去就是七八年,在這七八年也回來過幾次,看看父母也就走了。
因為那裡人們都不富裕,別人的閒事很少有人問津,尤其紅莠舅媽家當時可說窮得叮噹響,一天到晚就是為生濟考慮。
紅莠舅媽有懷孕回家,她父母也氣得半死,叫她想辦法拿掉肚子裡的孩子,不然這樣誰敢要你。
“沒有人要算了,我自己養了。”她回了母親一句。
“一個黃花閨女在家生孩子,丟人不丟人。”
“媽,你再說,我不在家裡呆了。”
“好,不說,真的是氣死我了。”
氣也沒有用,不是你閨女回來,外面下大雨,家裡下小雨,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更莫談心買上一臺大彩電回來。
這一切都是女帶回來的,她要生她養得活她就生吧,父母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去管她了。
不久還真有人向門提親,說是人家願意她生下這個孩子,他可幫著養大。
這個山隆裡,像紅莠舅媽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人家求之不得,身上也有幾個錢,這孩子一定是不要你養的。難是難聽點,討一個肚子有孩的女人做老婆,比沒有老婆還是強得多。
有幾家來說,紅莠的舅媽就權衡了一下,長得好要算是紅莠的舅舅,身體棒也要算紅莠的舅舅,家庭嘛還可以,就是人捱了。
不過,聽話,老實,不同人計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紅莠舅媽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不然同一個男人說都得盤問你半天,那是多麼沒趣。
她想好了,她在家做不了主的家,她不去;她就話算不數家,她不去;她要做什麼都不管家,她就去。
最終,她選擇了老實憨厚的紅莠舅舅。
這次紅莠舅媽很清楚,來者不善,而且做了缺德事,為了地基和房子,將人家的父親害死,雖說不是自己親手殺的,是自己策劃的。
後來又想出一個鬼點子,將紅莠歌廳,算她命大沒有死,十年了,十年了,她老了再也風流一起了,僅靠著幾個老人,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了。
這回她是甘心情願搬出去,只要她想要的都給她,她老了真的老了,她不想在鬥下去,她想想自己,在不做點善事到陰曹地府,還不得下油鍋。
她一件將自己的東西搬走,而後還將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把小虎留下的鎖鎖上大門。
回頭看看被自己霸佔的房子,搖搖頭,人算不如天算。
紅莠的舅舅在這個問題也說過幾句,不知道受過多少委屈,又能怎樣呢?紅莠都成了那個樣子,就找回來也是沒有好果子。
可憐沒用的舅舅,一輩子跟了這麼一女人,還不如不要,過獨身主義。
男人跟她頭抬不起來,在人面前說話都很矮三分,好再他也不出去,一天沒有三句話。
就這麼默默地做著他的事,幹著他的活,有飯時間吃一口,沒有的時間泡上一包泡麵。
這回他聽到紅莠還活心裡不知有多開心,他是百分之百願意搬出去。
紅莠的瘋了,舅舅也偷偷地哭過好幾回。
他是毫無辦法呀,被老婆管著,紅莠的舅媽你表面看上去溫溫柔柔,可心特別的黑,開始紅莠的舅舅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有幾次紅莠舅舅在人家吃酒席,酒喝多了,回到家裡孬講了兩句,狠的好就叫了兩男人來,將紅莠的舅舅綁了起來,她就坐在邊上。用打牛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抽得紅莠的舅舅鬼叫,還不許他喊。
紅莠的舅舅就像牲口一樣,活活的被她徹底的懲服。
後來紅莠眼瞪一下,他都大氣不敢出。
村長在紅莠舅媽耳邊說:“你真的搬出來,讓她了。說是她回來過找了五個曾經在中間調解的人是真的嗎?”
“這事是真的,沒有想到來得好快,沒有過十個小時,像風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紅莠不查她父親死因,走來就要她的房子。”
“對了,你去把昨天晚上去喝酒的李三,趙八叫來。”紅莠舅媽吩咐著村長。
村長想這兩個老東西手機都不放在身上,沒辦法騎上摩托車一溜煙去找李三,趙八。他也害怕,現他與紅莠舅媽是一條船上,村長也不清楚到底紅莠的父親是自己掉到塘裡,還是別人推的,要是推的,一定是這個女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