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第二天提交了辭職報告,沒有同任何人打一聲招呼,包括她最親最愛的胖小姨子。
她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因為她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這事能否成功,她自己也不知道,博,也博就是她這麼年也可是處心積慮,十年磨一劍。
她承受多大的壓力,多大和痛苦,她是受不了嗎?
不!原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並不是說報仇要十年,可她用了十年,仇仍然未報。
別人為了美麗、漂亮,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更加美麗、漂亮,可她不是,她是將自己變醜,來面對世人。
這裡的反差,對一個女孩子的打擊是多麼大,可想而知。
她走了,走得無聲無息,沒有人提起這臉上有一塊胎記的女孩,多少男人見些胎記望而卻步。
只有潘正東時時想起,她辭職了,她走了,怎麼就不同她說一聲呢?
他也回去問過胖小姨子,胖小姨子沒有開口,淚水肆意橫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潘啟海低著頭悶悶地在抽香菸。
她們心裡都似明鏡,可有後悔的成份,也有想念的意思。
她們知道,這次離去,也許此生無緣相見。
潘啟海突然哭出了聲,邊哭邊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方紅,紅莠.......我不配做你的長輩,不配呀,表面上我像一個大俠,實際上,我膽小如鼠。”
“嘴上說的可實際上半點也沒有做,他怕,怕又回到從前一貧如洗。”
胖小姨子推著潘啟海:“你還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
潘啟海一動也不動,由著胖小姨子推拉。他也沒有辦法,他也痛恨自己,一個男人怎麼就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註定幹不了大事。
胖小姨子鬧過之後,紅莠辭職,沒有同她說一聲,一個電話也沒有,這是為什麼?
她不會做傻事吧,不會,還真不一定,劫車、謀剎,下毒!胖小姨子腦出一些離奇的幻想。
胖小姨子與紅莠有著厚的感情,十年了,她同她如姐妹,如母女,如知已。方紅這麼一走,她心空了。
她還是個孩子呀,她受的苦,她受的累,她心裡的痛,只有蒼天知道。
在小時候,母親同外地來的男人走了,父親將她拉扯大,可不幸的事發生。一次喝酒落水身亡,只有一個磨壓著說不出三句話舅舅。
當時,也有人說,酒是喝了,按當的情形是有人謀害,家裡無追究此事,也就這麼完事。
那時紅莠還在讀高中,還有高三的一學年了,按她成績完全能考上重點大學,村裡一些好心人,反反覆覆到她老舅家裡說這事,舅媽,早年就想紅莠家的房子,因紅莠父親尚在,她沒得手。
這回她如願一償。
可憐的紅莠同意這麼做,讀書的學費是不成問題了,在大學要靠自己勤工儉學。
在舅媽的鼓譟下,指使其老公打暑假工,要到賺錢多,賺錢塊的地方去打工。
紅莠舅舅一想,他有個最有錢的初中同學,在縣開歌舞廳的。對老婆一說,老婆舉雙手贊成。
公婆送紅莠到歌廳去時,對著老公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你若沒有將這事弄好,回來對你沒完。”
紅莠舅舅對老婆的話言聽計從。
紅莠的舅舅這麼老實,怎麼討到這麼樣全身都長著壞心眼的老婆呢。
紅莠的舅媽在小時候就是一個壞東西,她家裡三口人,奶奶,父親和她,她父親應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一個人,腦子還非常好用。
她不願意在生產隊裡幹活,要是幹活也就是混工分,見到有人抽黃煙,他一準湊過去,接著別人的菸袋抽兩口黃煙。
鋤頭舉起來落在地上,挖不了一寸深。叫挑土,裝好的土,在挑起來之前,定要將長糞箕左搖右晃,非得將土弄出來一半,他才挑走。
在當沒有肥料就拾野糞,割青茬下田,以改良土壤,透過這樣含辛茹苦奮鬥數年,才能解決溫飽。
可,他好,他也要去割呀,不割這沒人工分,沒有工分就沒有糧食。
她人是去了,別人忙得要死,他輕輕鬆鬆,回來一過稱,他的青茬不少別人的重量,頭幾次這麼過去。
後來有一社員說:“他青茬裡有石頭,打一看真的在青茬包有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