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忍不住皺眉,有種沒有褪去的黏膩感,似乎流了一整夜的汗沒洗澡,腦子還沒清醒過來,但生物鐘就是這個點,到了去畫館開門的時候了。
她下意識剛要坐起來,一條粗壯的胳膊從胸前橫了過來,蕭棲遲攬著她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沒睜開雙眼,下巴卻已經抵在沈憶的額頭,聲音悶悶的。
“今天交給阿晉去開門了,我們晚點去,再睡一會。”
沈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昨晚發生的事情……
蕭棲遲喝醉的快,醒的也快,胃裡那股難受的感覺過去了,稍微休息一會就好,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了。
雖然後來有些劇烈運動,可結束之後他去喝了醒酒湯,回來後已經和平常一般無二,繼續某些事。
沈憶暗歎。
這男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看著蕭棲遲那瘦不禁風的樣子,還以為是個都沒成熟的,一直又清心寡慾,像個和尚一樣的。
誰承想,這一晚上,沈憶都想直接擺爛了。
她那點好勝心被折磨的一丁點都不剩,遭到蕭棲遲的一番嘲笑之後也沒了反應。
現在想想,聽丟臉的……
她又暗探了一口氣,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氣息,沉沉睡去。
……
店裡。
阿晉這麼多年跟著蕭棲遲耳濡目染,對他的畫再熟悉不過,有人來買還能介紹一二,可沈憶的他就只能想盡詞句誇讚了。
新的店面太大了,又暫時沒有別人幫忙,熬到了上午十點多,好不容易等來了二人,阿晉差點哭出聲。
沈憶進門的時候扯了扯衣領,門口因為昨天開業留下得東西都被打掃乾淨,今天走路也有些彆扭……她嘆了口氣。
看來得請兩個跑堂的了,要不然這麼大的店,他們二人都自顧不暇。
中午沈憶吩咐阿晉回家做飯,順便帶兩份過來的時候,宋芸芸來了。
沈憶看到她就知道沒好事,果不其然,宋芸芸進了店裡也不顧客人,指著沈憶的鼻子破口大罵。
“沈憶!你到底對許震說了什麼?我和他好了那麼久,他突然就不要我了。”
上次的事情沈憶還惦記著,她記仇的很,現在又被指著鼻子罵,上來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沒說什麼,不過是提醒他,你這種睡醒陽光的女人不適合給他生孩子,誰知道你懷的究竟是不是他的?”
宋芸芸如同被扯開了遮羞布,拼了命的要去打沈憶,卻被蕭棲遲盡數攔下,狠狠禁錮住,許震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他下車直接一把扯走宋芸芸丟給司機,轉而略帶歉意的看著沈憶,“不好意思,是我沒管住。”
沈憶擺擺手,“小事。”
下次宋芸芸要是再來,沈憶一定要把她親手丟外面的垃圾池裡。
宋芸芸不服被帶走,又指著蕭棲遲破口大罵。
“蕭棲遲你也不是好東西,你和沈憶遲早要分開。”
許震回首怒喝。
“閉嘴!你自己都不是好東西,憑什麼說別人?昨天晚上把你那些男人列了個名單,你都承認了,我的錢你也收了,你又什麼資格繼續鬧事?”
許震查東西很快,尤其是關於宋芸芸那些男人的,她揹著許震在各地遊玩,說是散心,實際上就是換地方勾搭新鮮男人,只不過許震是個有錢的,她不會鬆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