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還在繼續開口。
“下輩子變得鐵石心腸一點,如果你沒有弱點,或許這次的做法你真的能夠成功,可是本君一個笑就能輕而易舉的迷了你的眼,你註定成不了大事。”
古往今來哪個成功的帝王,會因男女之情所困?
又有多少帝王,為了走到那個高位,親手將自己所愛之人斬殺。
蕭子疏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涼了,眼前的女人,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冷漠無情,殺伐果斷,甚至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昔日那麼溫暖的一個女子,在女帝的高位上做著,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變成這樣一個人呢?
“沈憶,你真的變了。”
時隔多年,這是蕭子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僅四肢在疼,心也在疼。
他身上所受的傷,都是她親手斬的。
良久,沈憶只是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子疏,下輩子你狠心一點吧,但願你能夠得償所願,成為天下帝王。”
回答她的,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蕭子疏晚一些的時候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緊接著一大群太醫湧入,沈憶聽到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剛回去就暈了過去,傷口大出血,正在救治。
是生是死,到底還是看他自己。
沈憶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擺放著的幾盆花,垂下眸子擺弄,“來人。”
“女君。”
“謝將軍已經回來幾日,受封的事情不用再拖了,隨本君擬昭。”
——
京城一片熱鬧繁華,宮裡出來的馬車緩緩行駛過街道,身後跟著無數個箱子,都用馬車拉著,為首的太監騎著馬,右手恭敬的捧著聖旨。
這一隊車馬停在了謝驚重宅子外面,他很少居住在京城,和家裡的關係又不太好,只是隨意買了個其他宅子,連自己的府邸都沒有。
太監下馬之後清了清嗓子,“將軍謝驚重接旨!”
片刻之後,宅子內走出一人,一身玄衣加身,墨黑色的披風被他輕輕解下,丟給隨從,在甚至面前下跪,高高挽起的發垂下側臉。
“謝驚重聽旨。”
他才從宮裡回來不久,今天發生了大事,戰書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他正在著手備戰,壓根沒想到會有一道聖旨過來。
太監笑著清了清嗓子,高聲開口。
“今有將軍謝驚重,平復邊疆有功,保家衛國數十載,念其數年功勞,特此賜封號神威,為昀朝百年來第一位正一品武將,特此嘉獎。”
“將軍,還不接旨?”
謝驚重聽完了內容,險些有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