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棲遲知道自己肯定攔不住她,於是此次的目的,並不是攔著她。
他從懷中取出用得到的錢,遞給她,留著路上用,看著這雙凌厲的眉眼,又忍不住輕聲開口。
“我等著你早點回來。”
沈憶頷首,帶著東西轉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原地的蕭棲遲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到底還是幫不上忙。
夜已經越來越深,天空掛著繁密的星星,蕭棲遲駐足看了很久才回去,四下裡已經安靜下來,恢復了夜裡該有的寧靜,他緩緩往回走,卻忍不住回頭看沈憶離開的方向。
有些不放心,畢竟是面對那群早就已經和狐狸一樣的生意人。
……
沈憶到達地方的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快要泛起魚肚白,淡淡的雲霞痕跡被遮蓋著,等待著清晨第一縷光照射而出。
她掐著時間,趁著夜色還沒有漸漸散去,在這個對方最放鬆警惕的時間點潛入了。
果然和沈憶猜想的一樣,對方睡的正舒服,身側躺著兩個小老婆,在溫柔鄉里逍遙快活,沈憶拿著特質的薰香,在那兩女人鼻子前面蕩了蕩,兩個人直接昏倒,不省人事。
男人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沈憶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人還沒回過神來,她就已經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
“我是特地過來找你算賬的,很驚喜吧?”
沈憶眼尾帶著冷意,心裡總是能夠浮現畫館出事的樣子,眼前男人早就已經嚇破膽,正準備大聲喊人,卻被沈憶拿著東西堵住了嘴巴,一腳踹倒在床邊。
沈憶冷笑道,“這麼驚喜?看來還得多送你一點小禮物,否則你都要忘記,我究竟是誰了。”
她一巴掌甩過去,男人狼狽的貼著床,不敢看沈憶,又不敢起身,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提了起來,扔向桌子邊。
沈憶害怕床上不方便動手,直接把人弄了下來,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掌心,從自己袖子裡的小包裡面,抽出一根又一根細長的銀針。
男人這下子才真正的慌了神,拔下嘴巴里堵著的東西,大聲驚叫,一邊靠近門邊,還想著呼救逃走,“你幹什麼!沈憶!我可沒有得罪你!”
沈憶拿著銀針不緊不慢的逼近,就聽他又換了一種說辭,比之前的態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都是他們的主意,和我無關,沈憶,求求你放過我吧!”
可針都已經拿出來了,總不能又這樣什麼都不做的收回去吧?
沈憶指尖翻轉,淡淡一笑,起了逗弄的心思,“還在扯謊?”
她一針對準男人的鎖骨,尖叫聲還沒傳出來,就被沈憶直接捂上了他的嘴巴隔絕開來,出聲威脅,“你敢叫?”
男人眼中都是眼淚,拼命的搖著頭,那針到了一定程度就停了下來,上面附著著藥物,噬心鑽骨一樣折磨著他。
過了很久,室內安靜下來,沈憶直接抬手毫不猶豫的抽出針,速度很快,對方疼的蜷縮在了一起,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她居高臨下看著這張男人面如死灰的臉,“和你的同伴說清楚我是做什麼的,也說清楚我對你做了什麼,如果敢繼續對我們出手,下一次直接取你狗命。”